老人是哪位。也请来,大家聊聊。”一群人簇拥着向梅子家走去,小孩子们跑前跑后追着洪烟叫姐夫,还有一个七八岁地小男孩跑过来,对洪烟叫道:“喂,大老板叔叔,我的辈分比梅子阿姨高,梅子阿姨都要叫我做叔叔,你是不是也要叫我做叔叔啊?”
洪烟爆笑起来,梅子抿嘴低头,张安国冲那小孩喝道:“二伢子,还不滚回去吃饭?去把你爷爷叫到我家来!快去!”不忘对洪烟解释道,“他爷爷是以前的老村长老支书,张远清,跟我老爷爷同辈,七十多快八十了,我们张姓的族老,最有威望,大女儿在省城医院当教授。他二儿子张邦才,小卖铺是他开的,也是村里的副支书、治保主任、民兵营长,最小的老三在县里检察院当领导,办公室副主任,听说马上要到经济调查科当科长了。”
洪烟点点头:“你是村长,张邦才是副支138看书网?还有妇联主任是谁?村文书是谁?”
“妇联主任你认识,就梅子她五婶,杨柳巷,支书是张安高,跟我同辈,同一个老祖宗,就那位有点白头发地,村文书是六组的刘池,就那个瘦瘦高高的,村委班子还包括各组组长,不过村里的事情都是由我、张安高还有刘池三个人商量了算,其他人想管也不让他管。”说着,神情有几分得意。
说话间便到了家,梅子她妈早已得到信报,迎上来,欣喜地问候着洪烟这位假女婿,老癞皮狗盖盖也溜达过来,向洪烟甩尾巴,洪烟乐了,没想到这条狗还有情义,蹲下来拍拍它的脑袋,心里说,盖盖,你肚子里装的东西可是国宝啊!
二子一扭一扭地过来,拉着洪烟的手不放了,嘴里直叫“姐夫姐夫”。二子也不知是哪里开了窍,或许也是梅子耐心教育地结果,一身新衣服,居然没多少污渍,手掌也干净,唯有不变地是那两溜鼻涕,滋溜一下又被他吸到嘴里,咕噜咽下去。让洪烟不得不佩服他的胃口好。
身边的梅子脸上却不光彩了,红着脸儿,赶紧松开洪烟的手,拉着弟弟去再洗脸,二子不肯啊,叫喊姐夫,梅子赶紧说:“二子乖啊,洗了脸,姐夫才给你糖吃,知道吗?今后不能在吃鼻涕,脏死了。”
二子对此坚决反对,很肯定地说:“吃,好吃。”
梅子几乎昏厥。大概天底下就二子认为鼻涕好吃吧。丢死人了。
手里有钱了,或许也是梅子的主意,让她爹把原来屋坪上堆积的废材烂木头,全部塞进柴屋里,那些破砖烂瓦的也都齐整地码在屋坪角落,屋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
待洪烟坐下,梅子妈妈麻利地端上水果瓜子茶点,给在座的泡上热茶。洪烟自然被安在首座,身边位子却空着,是让梅子来坐的,依次顺时针过去是支138看书网刘池,梅子爹张安国。
张安国本想要安山上去坐,可安山知道自己不适合,把礼物交给他后就溜到堂屋里,拿出军刀对摆在水缸边地萝卜下手,唰唰几刀,削去皮,啃起来。
旁边村民见状笑道:“这位领导喜欢吃萝卜啊,我们这地方种的萝卜清甜的,最好吃,还能清热去火!”
安山一边嚼着一边说:“真不错,好吃,好吃,又甜又脆。”
那村民又道:“打了霜下了雪后更加好吃,不过我们都吃得少。”
安山纳闷道:“为啥啊,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不多吃?干活累了啃根萝卜,凉到心里去。”
“哎哟,难怪是城市里的领导,你不知道吃萝卜去油水啊?好不容易长点肥肉肚子里存了点油水,多吃点萝卜,油水全没了!”
安山大笑起来。在水缸里舀水挑一根好看地萝卜洗干净,用刀子削好,走进屋子递给洪烟,说:“老板,想减肥么?请吃鸡叫村牌萝卜,专门去油水,喏,村里人说地。”
一脸络腮胡子笑得直打颤,边笑边啃着手里的萝卜。
洪烟接过去,笑道:“你搞什么名堂?”
“吃吧,味道真是不错,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地萝卜,推广出去,买的人肯定多,建议老板就起个鸡叫村牌纯天然萝卜,搞不好还能出口到国外去。”
几个村干部也笑起来:“这位领导开玩笑了,我们拿来喂猪的萝卜还能出口到国外?”
“哈哈,连猪吃了都不长膘,还得加饲料。”
“这位领导,等你们回去,挑几担回去,我们还有腌萝卜、萝卜干。”
洪烟啃了一口,味道真是不错,脆响脆响,有嚼头,笑着对安山道:“安山,村民拿来喂猪的,你看你,吃得那个爽快劲。”
安山猛啃一口:“放冰箱凉凉,估计更好吃,这位大叔,说好了啊,我真要带一点萝卜回去,呵呵,老板,你们忙吧。”
说着溜出房里,搬条小凳子坐在走廊上,跟一帮子小屁孩笑闹起来。别看安山是个大胡子,这家伙跟人打交道满有一套,就连小孩子不一会都跟他热乎起来。
梅子从卧室里抓两颗糖给二子,不让二子去纠缠洪烟,自己和妈妈忙活杀鸡去了。
却在这时,五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里拎着半边麂子和一只野兔子,进门就叫道:“哎呀,哎呀,听说姑爷来了,赶紧的,刚好我爹爹他们合伙在山里打了一只麂子,我给拿来给姑爷吃吃山珍野味。哟,姑爷啊,啧啧,看你真叫一个帅,相貌堂堂,咱们梅子可真有福气!”
洪烟站起来,微笑道:“五婶,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