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成的钱,只收我很低的利息,还给我一年半的时间,帮我拉来业务,否则我也还不了。五千万,你以为容易啊,这个老大他也承受着帮里的责难。”
“两年了,该哭的哭了,该恨的恨了,该想的也想了,该忘记的也忘记了,戴着这个戒指,只是留存一点念想。毕竟爱过痛过。”叹口气,苦笑一下,“再说了,带着结婚戒指,总能少点麻烦,对不对?”
洪烟贼兮兮地道:“那就是说,现在晴姐身边还没有麻烦?我来麻烦麻烦你如何?”
席晴哭笑不得,举起手虚打一下:“小东西,快走啦!”
洪烟毫不扭捏,跟着席晴回到她家。席晴其实并不是住在别墅,而是别墅区内刚完工不久的茗香大厦,一百八十八平米的豪宅,装修清雅中透出贵气,绿色的地毯,浅蓝色的主色调,譬如她那浅浅忧伤的寂寥心情。客厅里悬挂着一副水墨中堂,描绘的是巫山云雨,笔调老辣,如薄雾轻纱,遮住险秀奇山,右下角一行题诗正是元稹的《离思五首(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洪烟看到这画,顿时大恸!
两行泪水喷出眼眶,身子竟然站立不稳,扑向这幅画,竟然痛哭失声!
他终于想起来席晴是谁了,是谁跟他提过这个名字!
头猛烈地撞击墙壁,撞击这幅画,狂乱地挥舞拳头猛击地面,发疯似的喊着:“儿子啊,儿子,老爸对不起你!西子,西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我再也不让你们离开了!再也不会了!”
席晴吓了一大跳,这孩子,发神经,不正常啊,广东话说有些痴线,有点秀逗,才十八岁,哭着喊着说什么儿子老爸的,还什么西子西子,脑子电线短路了是不是?
忙过去拉住他手,冲他耳边大喊一句:“喂!洪烟!你怎么了?快清醒一下!”
洪烟却一把抓住她双手,恶狠狠的,表情极度狰狞而可怕,声音凄厉地:“快说,你认不认识宁羽西?认不认识韦昌齐?认不认识苏静儿?快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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