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火热的热度竟令她猛地心跳加快,略有羞意地:“不管真假,我还得谢谢你点醒我。”
“哪里话,该做的,谁叫我撕坏了你的衣服,害得你走光。哈哈。”
“坏小子!”
路文芳脸忽地红了,洪烟在关门离开之际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把门关紧,一摸脸,竟热得发烫。
告辞出门,曹老师一肚子疑问困惑再也装不住,劈头问道:“洪烟,你搞什么名堂玩什么把戏?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还有,你前几天发病梦游变僵尸又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洪烟大笑着,伸手搂住曹老师肩膀:“我的曹老师啊,这世界,玩的就是心跳,你不就担心没了我这个清华北大胚子吗?清华北大本科生算毛啊,赶明儿我的公司里招聘百八十个清华北大硕士博士为我打工干活,请你曹老师来给他们训话,如何?”
曹老师最恨学生嬉皮笑脸的样子,他气愤地打掉洪烟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你,你混账!我看你怎么对你父亲交代!”
曹老师觉得许主任骂他的那句“混账”很有力量,便毫不犹豫地转头丢给了洪烟,骂完后气吁吁地走了!
曹老师的背影有些佝偻,洪烟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认真回忆起来,高中三年曹老师对自己关爱有加,自己也非常地给学校老师给父亲挣面子,以全市第一名全省第二名的成绩顺利地被qh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录取,大三时提前修完学分考上哈佛大学商学院哈里教授的硕士,获得全额奖学金,半年后和两位欧美富豪子弟合作创业,得到华尔街风险投资商的巨额投资,此后正式起步,资本手段耍得变幻无穷,一个个公司被拿下,风生水起,身家亿万,数不清的金钱,数不清的女人……
这些回忆理应是足够自豪自得的。
然而当自己身处1998年时,这回忆却成了痛苦,令心情格外压抑,格外悲凉。
未来的人生路已经被前世的回忆所透视,不去改变它,自己的脚步便会按部就班地走这这个未来。
心甘么?愿意么?龟孙子才答应!
不论是为了挽回曾经失去的那些自己并不想失去、想挽回的不可或缺的人与事,还是为了让自己的未来没有缺憾、不发生那些痛苦故事,都不能去走那条路。那是一条令自己心如死灰的路。
今生的人生应该变得完美。
一坨瓷土,本来已被做成碗,碗卖给小饭馆,磕碰出很多裂口,最后掉在地上粉碎,碎瓷片扔进垃圾堆……
――现在呢,碎片被神奇的重新变成那坨瓷土。自己偷偷拿出来,精心捏成一个瓷娃娃,用画笔随心所欲地描绘一番璀璨华彩,置于案头,在瓷娃娃底座隐秘处隽刻一行字迹――
破碗的命运,洪烟于1998年9月26日特别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