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被那巨大横梁砸中,已经受了内伤,强行忍着,一直忙着救人,此刻稍稍得了空闲,伤势再也按耐不住,正带着伤者们往客栈走,便感到胸腹翻腾,嗓子发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天旋地转,软倒在地。
武媚娘一直跟在他身后,帮着抬伤员,见状尖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左少阳:“爹!爹你怎么了?”
左少阳吐了那一口瘀血,胸腹反而感到舒服一些了,喘了几口气道:“我……,我没事。别担心……”踉跄要爬起来,可是全身无力,还是瘫在了武媚娘的怀里。
眼看郎中自己都受了重伤,几个伤者觉得这样的郎中只怕连他自己都要人医治,没办法给自己医治,还是趁早另外找大夫要紧。于是偷偷走了。
武媚娘将左少阳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强行往起站,可是她一介女流,哪里拖得起重伤的左少阳。
旁边那行商赶紧过来帮忙,两人一边一个,终于把左少阳架了起来,慢慢走回了客栈。
把左少阳搀扶回到房间,左少阳从自己出诊箱里翻出伤科药丸吞了,然后盘膝打坐疗伤。只一顿饭功夫,他便下了床。
武媚娘紧张地望着他:“爹,你感觉怎么样?”
“问题不大了,――还有伤者跟来吗?”
那行商见左少阳吐血,这内伤应该是很重的,可是吃了药丸静坐片刻,便行走自如,不禁骇然,听他问了,忙道:“还有两个,都一个可能是内伤,一直昏迷不醒,另一个腿断了,两个都没有亲属,是兵士帮着抬来了。”
左少阳喘了一口气:“在哪里?”
“在下面候客厅里呢!”
左少阳让武媚娘背上出诊箱,迈步下楼,来到候客厅。
地上躺着两人,一身尘土,两眼紧闭,躺在门板上一动不动。另一人则坐在一把椅子上,捧着右手不停***着。
那只右手怪异地反转着,半截白森森的骨头扎出了手臂之外,十分吓人。
左少阳在昏迷不醒者身边蹲下,先摸了摸颈部脉搏,还有跳动,心中稍宽,忙取出金针,针刺十宣穴和人中穴。很快,伤者苏醒过来。
左少阳忙问他哪里不舒服,那人痛苦地***着,嘟哝着听不懂的话。
左少阳愕然望着伤者,见他眉骨很高,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似乎不是中土人氏。
在缺乏现代透视医疗技术的情况下,问诊是快速确定受伤情况的重要手段。现在听不懂对方语言,左少阳便不知道对方究竟哪里受伤。
那行商道:“他说的是突厥语。”然后对着那突厥人叽里呱啦也说了几句,突厥人又回答了几句,行商对左少阳道:“他说他肚子痛。”
左少阳有些奇怪,问那行商道:“你懂突厥语?”
“是,经常在漠北一带跑买卖,什么话都得懂一点才行。”
左少阳便通过这行商翻译,进行问诊,同时给伤者进行按诊,最终确定是脾脏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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