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张忠义正发愣,筱蓉一下子就从马背上跳下来。可从来都没有骑过马的她,哪里经得住这一跳?“哎哟”一声,脚后跟就像是震裂了一样,站立不住,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吓得张忠义一个鹞子翻身从马上跃下来,蹲在她面前急问:“你怎么了?哪里摔坏了?”
筱蓉疼得攒眉凝目的,半天才嘘着冷气硬硬地顶了一句:“要你管!”
张忠义也不答话,只握着她的脚上下摩挲了一阵子,用力往上一顶。筱蓉一下子就疼得小脸刷白,冷汗直冒。
正要骂他两句,就见他憨厚地一笑:“好了,你起来走两步试试。”
本想学那小家子气的古代女子,来个脚被男人摸了,这男人就得负责。可筱蓉到底做不出来,既然他执意要回山上,就由着他吧,说不定这一去,能让他从此醍醐灌顶了就好。
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来呢?
不由自主地就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没有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了。
筱蓉知道刚才那是脱臼了,正是他那一用力才给她接合上了。
看着他满脸的真诚,筱蓉对视上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粲然一笑:“多谢你了。你我就此别过吧。”
张忠义见筱蓉一瘸一拐地往落凤镇走去,忙跟在后头喊道:“济民堂你是不能回去了,还是另觅他处吧。他日有缘他日再见吧。”
听了这话,筱蓉也就停住了脚,冷淡地看着前方,半天,才叹息一声,往前行去。
这世界如此之大。可哪里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呢?
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张忠义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何时,他已经心系于她身上了少爷别太花。
摇摇头,晃走自己内心那股想法,他翻身上马,马蹄得得声响起,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黎明前的黑夜里。
耳边直到没了马蹄的声响,筱蓉才停住了步子,回身望向回来的方向。暗道一声:愿你能平平安安地回去!
天色慢慢地亮了起来,镇上人家的雄鸡此起彼伏地鸣叫着,眼看着就要天明了。
她蒙着面纱。独身一人在路上走着,很容易遭人注目。想想,筱蓉下了决心,把面纱拿下来,反正认识她的人不多。除了余扬两口儿,其他人几乎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就算是云书岳,当初在海棠苑里经常和她见面,可是也不知道她竟然就是大名鼎鼎落凤镇济民堂的神医姑娘啊。
再说了,那一场大火烧得片纸不留,说不定他以为自己早就死了呢。
见过她真面的也就是那寥寥几个人。当年在海棠苑的小翠,还有那善良的老夫妻两个。不过她渐渐地长大了,也将有两年没见面了。纵算是见了面,也不见得就能认出她来。
她放心大胆地把面纱塞到袖子内,蹒跚地往前走去。前面,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立身之地啊。
路过济民堂。她没有停留。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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