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砚台都跳起老高。
云书岳却依然嬉皮笑脸,手指轻轻地蘸着那洒出来的茶水画着圈儿,笑问:“皇上,你不觉得今儿海棠苑里的那个小丫头有些眼熟吗?”
云浩天仿佛充耳不闻,只淡淡地说了句,“你怎么越大越不像个样子了?若非迫不得已,我怎肯到那个下流地方去?你说到了那个地方,我身边的耳目就能给揪出来了,怎的到现在还不见动静?”
“别急嘛,我的皇上哥哥。”云书岳一点儿正形都没有,也许是站得累了,他竟然身子一偏,就势坐在了书案上,气得云浩天伸手掐了他一把,却引来他一阵哈哈大笑。
半天,他才停下来,依然满脸的笑容。云浩天也被这个活宝弄得没有法子,别看他小,可他浑身的灵气却是不容小瞧的。这个家伙,鬼点子一大堆,不然,他也不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事事都听他的。庆王,也不会让他出面。
迟疑了半天,云浩天又问:“叔父,可有什么成算?”
叔父就是庆王了,也就是云书岳的父亲,如今他疾病缠身,自然不会出头。
云书岳听了,半天才道:“父王其实没有什么好法子。一头是他的嫡亲哥哥,一头是同母兄弟。你还能让他怎样?真的让他和摄政王针尖对麦芒地干吗?如今他能让他手底下的兵权归你指挥,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云浩天自来在云书岳面前都是自称“我”的,“你说的是,他这么做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就算是他亲自领兵作战,这些兵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又能怎样?哎。”少年的嘴里长长地叹息一声,似乎有无限的惆怅。
云书岳不经心间,一低头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他一头墨发里竟然夹杂了几根白头发,不由惊叫一声:“呀,你,你都有白头发了?你才多大啊?”
“呵呵,白头发什么要紧?拔去就是了。”云浩天不当一回事儿地一摆手,云浩天却颤抖了半天,方才替他拔掉了。
翌日,他们兄弟两个又来到海棠苑里,出手就是一锭粉皮儿泛着银霜的银子,足足五十两重。芳姐喜得满面堆笑,扭动着肥硕的身子就要上楼亲自喊来绿如姑娘,却被云书岳给拦下了。“我们还去昨儿那个小院儿里。”
“公子还要到春意屋里?那丫头,人老珠黄的有什么看头?”芳姐百般不解,明明绿如才是这里的头牌姑娘,为何他们偏要找春意那个快要老掉牙的老姑娘?
云浩天默不作声只板着脸,云书岳却摆了一副架子出来:“我说你这妈妈,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哥哥就是看上了春意姑娘,就是喜欢听她唱得小曲儿怎么了?莫不成来这里消遣还要受你辖制?”
话既出口,差点儿吓傻了芳姐,这么尊贵的人儿她哪里敢得罪呢。忙陪着笑脸又是行礼又是弯腰:“哎哟,两位公子。都是奴家的不是,奴家哪有这个胆子辖制你们呢?只是,只是绿如姑娘背地里嘀咕了几句。想着两位公子怎么能看得上春意?”
“看上谁是我们的事儿,和你有什么瓜葛?”云书岳摆出一副山大王的样子,顿时吓得芳姐就矮了半截,忙让人把他们两个送到了春意的小院儿。
春意也是摸不着头脑,明明这两个人来了又不喝花酒、又不听小曲儿。就把她给撵到门外守着,连门儿都进不去。还不如妞妞那个丫头呢,至少能在里头伺候茶水。哪怕是让她在里头端茶送水的,多看一眼这两位俊美的公子,她也心满意足了。
谁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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