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的院落,里头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应有尽有。那条青石路一眼望不到头,诺大的院子里一声言语不闻,来往的下人们也都是脚步匆匆,衣不沾地。
筱蓉四处打量着,这摄政王府倒有些架子,光看下人们的穿着,就知道王府非同一般。不过这下人们一个个恭肃如此,不敢高声说话,足可见这摄政王的威严所在!
心头存了一丝凛然,筱蓉原有的那份嘲弄早就烟消云散了。跟着李氏追随着长随的步伐,始终是一路小跑着的。连铁牛儿这么憨玩的孩子,也不敢四处乱看了。
前面是一处敞厅,红檐绿瓦,斗拱彩绘,明晃晃的太阳底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长随在这敞厅前站住了,回身盯了筱蓉一眼,对李氏说道:“摄政王正在后院里修养,他病重多日,身子不好,脾性自然不佳。还请神医把孩子留在这敞厅了,我们自然找丫头守着他们。”
筱蓉心里有数,抬眼望了李氏一眼,母女两个对视了一下,电光火石间,李氏已是镇定下来,脱口而出:“不成,先前说好了的,这是民妇的规矩,民妇看病,这些规矩不能破!”
言语里,不卑不吭,一点儿都没有怯场。筱蓉不由暗暗佩服李氏:在外头打拼了这些日子,倒历练出来了,也算是有模有样。
那长随不防李氏说出来的话有棱有刺,一时噎得他倒不出腔来。好半天,他才咬牙冷笑:“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候摄政王大发雷霆,你的小命可就麻烦了。”
口里也不称呼“神医”了,完全是一副教训的口吻。李氏性子虽好,可也知道这时候若是败下阵来,等死的只能是她们。
索性咬咬牙,硬着头皮顶道:“摄政王是来请我看病的,不是随便杀人的。要是摄政王想杀我,由着他好了。我不过区区民妇,他想杀就杀吧。”
那长随见李氏后背挺得笔直,蒙着面纱虽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可眼神里满是冷冽,不由也愣了一下:这个村妇还真不简单呢!
殊不知,这是生死存亡的瞬间,若是李氏一个人前去,不用说,到时候只能穿了帮,丧命当场,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带筱蓉进去,不然,他们母子三个今儿可就出不了这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