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领着两个孩子忙躲在一边,才没被人给撞着。门板后头还跟了一个年轻的后生,哭丧着脸,大热天儿地,前胸后背都汗湿透了。
一进门,那后生就扑通一声跪在了药铺子里冰凉的青石地砖上,苦苦哀求:“大夫,求您救救我媳妇儿,她快不行了。”
这生药铺子专门请了一个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大夫坐诊,为的也是多卖点儿药材。那山羊胡子老头儿一看这架势,惊得站了起来,瞄了瞄破门板儿上躺着的妇人隆起了一个大肚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他连连摆手:“晦气,晦气。”又对那两个抬门板的大汉说道:“他年轻不懂事儿,你们两个怎么也跟着胡来?这产妇生孩子哪有抬到这儿来的?家里不请稳婆吗?”
在古代,产妇生孩子是大忌,只能在家里生,男人不能到产妇屋里,省得见了血光之灾,不吉利。
这山羊胡子说得也是正理,就见那两个抬门板的大汉面上一红,尴尬地分辨:“正是因为稳婆不行,才抬到这里来的。眼看着就要一尸两命了,大夫您还是行行好,就给看看吧。花多少银子我们都认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山羊胡子老头儿还是接连摆手:“不成,不成,人你们抓紧抬走,不然死在这儿就晦气了。”
没想到这老大夫竟如此固执,人都抬来了,若是能救,就施以援手,也是积德行善的事儿。他非要把人赶出去,那还不是死路一条吗?
跪在地上的后生此时也不求他了,猛地站起身来,朝前一步就窜到了他面前,一把拽了他的衣领,高声喊着:“你身为一个大夫怎能见死不救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人死在这儿吗?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铺上的几个小伙计见苗头不好,忙过来拉开了那个后生,药铺的掌柜的也从后堂里出来了,看着这情形只是撮着腮沉吟。
筱蓉知道,若是再拖下去,这产妇肯定保不住命了。那山羊胡子老头儿认定产妇不吉利,见死不救,她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医生,可不会顾忌这么多。
她在旁边已经静静地观察多时了,那产妇虽然昏迷过去,可是破门板儿底下却一滴一滴地滴着殷红的鲜血,这给了她很大的希望,产妇还是能救活的。
她扯了扯李氏的衣襟,李氏忙弯了弯身子,低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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