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却一反常态,竟想撮合她与段寻欢在一起。
柳七却无心和她‘交’谈,只道了句我累了,便回屋去歇着了。
白日里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眼下只觉得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忽而想起了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快用布帛包好的小木炭和一张纸条。展开一瞧,上头端端正正地画着三个正,和一个“t”,柳七用木炭在上头又加上了一横。
十八天了,她来古代整整十八天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抱着纸条和长剑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对这古代一直都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不知何时总要离去的,故而万事皆不怎么伤心,但今日早上面对宋云亭的时候,那种紧张和愤怒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在法治的现代,对于这种倚强凌弱,草菅人命的行为最是痛恨不已。
可今日所见,那宋云亭杀人犯事之后不仅过得好好的,甚至还敢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闹事,若是她和段寻欢跑得再晚一点的话,指不定还要被他怎么了。柳七咬牙切齿,又恨又恼,虽然不曾见过那被害的柳家父‘女’,但宋云亭出现在她面前之后,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但愿陈太守能早点查明事实真相,将这人绳之以法。
可心中又有个角落开始犹豫着,如果那陈太守真是个好官的话,小皇帝叫她这么做岂不是在害他?她不做的话,又该她来遭殃了。
纵然心‘乱’如麻,到底还是怀揣着不安就这么睡了过去。
柳七却不知,她能将自己代入这古代的生活,方式考试成功的伊始。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那声音来自遥远的白雾中,空灵浩渺。转眼就飘散了去――
所谓真做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那么身在幻境之中,幻境亦为现实,彼岸才是虚无,随遇而安。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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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醒来天气大好,陈府众人忙上忙下,明日就该是陈府‘奶’‘奶’的八十大寿了。
柳七吃罢早饭便去找段寻欢。可进了院子一瞧。只有那叫夏生的护卫在院子里喝茶,见她来了,一个眼刀径直送了过来。冷冷地哼了一声,撇开了视线。当真是一副讨厌她讨厌的不行的样子,柳七耐着‘性’子上前问了他两句,他也不答话。只拿她当空气。
糯糯见不得柳七受委屈,当即气得破口大骂:“你小子什么态度呀。信不信我将你们假扮画师的事情说出......”
她话还没说完,夏生的手腕动了动,只一刹那间,两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那茶杯便径直飞到了糯糯的身后,堪堪擦着她耳垂飞过,砸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碎了一地。末了,又一个眼刀杀向了柳七。恨不能剜掉她一块‘肉’。
糯糯吓得将还没说出口的半句话给吞了回去,小豆眼瞪成了铜铃眼,惊慌不已。
柳七无奈,人家这是将她们当洪水猛兽给防着呢,怎么可能将段寻欢的消息告诉她们,只能告辞离去。
领着糯糯四处晃了晃,见着许多的丫鬟将一件件礼品抱来抱去,又见着许多家仆领着各种客人来来往往。心想既然找不到段寻欢的话,那她就自己去找库房和账房吧。
这几日跟着陈书涵到处走了走,陈府上下基本都认得她了,见她四处‘乱’晃,倒也没人说什么。
柳七见着了一个眼熟的丫鬟,上回在陈大夫人身边见过她脸面,忙迎了上去与她搭话。那丫鬟也是认得她的,客客气气地作了一揖,说自己正打算去厨房拿明日的菜单给陈夫人过目,又问她:“不知‘玉’儿小姐有什么需要的么?”
柳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来可要让你笑话了,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大好的,本想去隔壁院子找姐姐聊一聊天,却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竟‘迷’了路。”
那丫鬟掩‘唇’笑了笑:“‘玉’儿小姐还是这么粗心,你小时候也常常‘迷’路哩,又不肯与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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