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才认识夏月然不到半年,这时候放手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放手!”罗亚大吼,“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凭什么要我放手!”
“那就不放手。”蒋念说,“但是在你去找她之前,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赌约。”
“你说。”罗亚擦了擦眼泪,“我会让你相信……”
“你什么都不需要向我证明,”蒋念打断她的话,“我的赌约为期三个月,但是在这三个月内,你必须保证不去找夏月然。而且,我会让你看看,夏月然心里到底有谁。”
她语气太过笃定,让罗亚竟然不由臣服。
三个月而已,她要找夏月然的决心,就是三年也不会变!
正值年轻的罗亚还有这样的决心。蒋念只是看看她咬牙的模样,微微摇头笑了笑。那似乎是每个人年轻时都会有的经历,愿意为了某个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而且以为自己的决心可以坚如磐石,韧如蒲苇,却不知道再坚硬的磐石也敌不过时光的打磨,再坚韧的蒲苇也经不起风雨的摧残。
最重要的,是敌不过自己心的磨损。人心很软,经不起折磨。人心又很硬,扛得住沧海桑田。在摸打滚爬中,多少柔软的心渐渐落上了沉重的锁,再也难以打开。有人幸运,可以在那心柔软时就住进去,而后一如既往,在落锁之后,也沉沉扎根在那柔软里。又有多少人,进去了,伤害了,离开了,然后所有的伤痕化成厚重的锁,扣在了那门上,让后来的人再也难打开。
当时光让人褪去了年轻的光环,开始瞻前顾后左右衡量时,所有的曾经如同梦想,都渐渐沉入了光阴的旧柯,一去不复返。即使再重新鼓起勇气去拾起旧梦,那时也早已沧海桑田变换,物是人非惹人怜。
蒋念眼神有些远,望着罗亚,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她笑笑,轻轻吐出一口气,对罗亚说,“我困了,得去睡觉。你请便。”
罗亚倒是想自便来着,可是她完全没有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杜染会心血来潮找到她,要带罗亚一起出差。
罗亚惊讶极了,她跟杜染根本不是一个公司的好不好?而且润田传媒和商报根本没有任何合作关系,自己有什么理由和杜染一起出差!
杜染耸耸肩,“你爸爸让我带你多见识些东西,不然整天对着电脑,你会智力下降的。”
“杜总!”罗亚黑着脸小声嘟囔,“我还有工作要做,要出差找你们商报的人啊!”
杜染皱皱眉,罗亚立刻一哆嗦。从小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姨特别要强,没少听罗妈妈说杜染的光辉事迹。罗亚小时候最怕的人不是罗爸爸,而是杜染。她妈妈也怕杜染,就连罗爸爸也对杜染惧上三分。不过怕归怕,罗亚的妈妈还是很敬佩杜染的一品佳人。杜家姐妹俩,杜染、杜清性格悬殊,杜染极度强势,杜清却温柔随和,甚至有点软弱。杜清比杜染小了六岁,而今也不过三十七岁。不比杜染迟迟推到二十七八岁才结婚,杜清她怀罗亚时,才十六岁。所以罗亚比杜染的孩子要大了将近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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