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变,这几个字不止一次的在本文里出现过。俏皮点说,唯有“变”才是永远不变的东西。
夏月然对家里的顺从,甚至她和田怡然因为夏妈妈分手这个原因,都让张娴心生恐惧。更甚者,张娴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怎样走。
同性恋这条路,虽然没有想象中困难,但也并不容易。张娴陷入困境,她一边为工作累的跟狗似的,一边还应付着死逼不放的张廉,最让她惶恐的却是夏月然的态度。
第一次问,夏月然说,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次问,夏月然说,我不知道。
第三次第四次,夏月然就只是摇头叹气。她不能抉择,她没有办法。
张娴的心越来越沉了下去。如果夏月然能陪着自己一起走下去,那么后面即使真的遇到阻力,张娴也有足够的准备和勇气去战斗。可夏月然没法给她答案。爱情难道是可以孤军奋战的么?
没有动力的战争,阵亡几乎是必然结局。
一次又一次无法从夏月然那里得到希望,张娴开始自问,我能为这份感情做什么?
她只觉得,只要自己不嫁人,和家里人拖,就成。她完全不怕张廉,只要张廉不八婆地给她找男朋友制造麻烦。可是,对照着夏月然的情况,张娴想,万一自己的父母也逼自己呢?她虽然冷性可以硬着心肠视若无睹,但怎么才能一劳永逸让爸妈死了这条心呢?
张娴想,如果我先结婚,再离婚,这样就说我心里受伤,再不相信婚姻,所以不结婚,行吗?
显然这是个坑爹的主意。张娴叹了口气,如果夏月然先结婚,再离婚,自己能接受么?
事实却不是她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结婚之后离婚是不是这么容易的问题。这根本不是解决之道。结婚意味着两个家庭的结合,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凑在了一起,牵涉的人和交际圈更多更广,再离婚难道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这简直是作茧自缚。单方面结束婚姻关系是不可能的。
可她找不到靠谱的解决方法,很明显死撑着必然会带来无尽的烦恼,张娴被逼到死路的妄图在婚姻上找到出路。她是被夏月然那个坑爹的婚约给逼疯了。毕业时,张娴的论文题目就是《论婚姻的不必要性》,那几乎完全是得意之作,她倒是死活写出来了,可惜导师只看了一页就给她打了回去,“你可以写《论婚姻的社会性》,注意健康主流的社会导向。你的专业和你将来可能从事的工作,都不允许你拿这么一篇反主旋律的文章去应对。”
导师是好人。张娴的得意之作惨遭滑铁卢,刚上战场就死于非命。就像她所想的试图解决夏月然婚约问题的方法,全然无用。她再不去问夏月然打算怎么办,因为她发现当自己设身处地站在夏月然的角度去想时,也完全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一边是不能受刺激的妈妈,一边是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是要听妈妈的话结婚,还是冒着失去妈妈的风险选择自己的女人?
烦心。张娴更加埋头在工作和毕业论文里。晚上回到住处,洗洗就倒头睡。跟夏月然的交流越来越少。
另一遭让她烦心的事情是市场报招的实习生竟然还有一个张娴认识的人,董沁。这个娇小的南方女孩,相貌不错,就是太黏人。早在当初上体育课的时候,张娴就对这个女生十分无可奈何,哪料竟然还会有机会和她做同事。这绝不是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温馨戏码,实际上,张娴见到董沁时,心里就一咯噔。
董沁比她来得晚些,因此见到张娴时表现的十分兴奋。张娴愣愣的站着,让董沁抱了个满怀神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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