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说法,我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一直还停留在我们存活的状态中,我甚至都不曾为别人的死去感到一点点的伤感和不愉快,但是,从詹姆斯说完后我也逐渐唤醒自己内心深处这种和詹姆斯一样的意识。
只是这样一来,我就会更加害怕,我也会开始胡乱地联想。我会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想象到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被许多人围在那个位置,他们要么是在趁火抢劫,要么是分一块肉,我甚至能联想起那个被挤在墙壁上的人的样子。我想,如果那天被挤在那个地方的人是我,或者那天挤别人的人是我,总之一想到这些,我就会跟着打哆嗦。
“你们两个不至于吧,我怎么发现你们这像是有些无法自拔了,难道魂魄被吓飞了?”布朗没找到东西,两手空空地走过来问,他的问题被我理解为一种戏谑。
“可以走了吗?布朗先生,我觉得咱们得赶紧离开,我快受不了了。”我对他说。
“哦,上帝啊,我还以为你们刚才觉得无聊在演戏呢,现在看来你们不仅入戏了,而且影响很大啊,为什么,能告诉我吗?”布朗觉得很吃惊,他偏着头,两只眼睛在我和詹姆斯身上来回游移。
“快走吧,我得赶紧回去把这身湿衣服换掉,快难受死了,简直就像是在身上裹了一层不防水的雨衣,而且还是塑料纸做的。”詹姆斯说。
“行,拿走吧。”布朗终于答应。
“等等,你们有没有带上器材,就是我们用来做实验的器材,比如烧杯,酒精灯,试管什么的?”我忽然想起刚才在仓库匆匆忙忙,只是一股脑地在找需要的实验试剂,却忘了拿器材,于是问他们。
詹姆斯和布朗纷纷解开各自的口袋,在里面翻腾起来。
詹姆斯还问我说:“地下实验室里没有这些东西吗?”
我对他摇着头。
“哦上帝啊,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地方了,要什么没什么。”他似乎很愤怒。
我看着布朗说:“这怪不得我们,这只能说策划人和执行人不是同一批,最重要的是执行人好像很不配合,你就消消气吧。”
我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我知道布朗,还有法布里奇奥都是执行人,我不知道他们这个小群体为什么会这么叛逆,当然,我说出那番话的意思绝对不仅仅是取消或者埋怨一下布朗。
布朗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至少会辩解一下,但是他选择的是沉默,这反倒让我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找不到啊。”詹姆斯翻腾了一会抬起头看着我说。
“那就回去再拿吧。”我对他说。
“要是那儿也没有呢?”他似乎不想去。
我看着他问他:“你怎么了?平时都是很积极的,今天发生什么了?”
他注视了我半天,然后甩了甩额头上的汗水,他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累,觉得太麻烦。”他停了一小会又说:“你知道吗?为什么在忙碌的人是我们,为什么我们不是僵尸,为什么我们知道总有一天那些人会杀掉我们但是我们还在忙碌?”
他有些歇斯底里,这样子是我之前没见过的,我猜这一定和他刚才看到墙壁上的那些东西有关联。不过他问的问题很正确,他问的问题曾几何时我也问过我自己。我们都活在别人的指缝中,我们替他们清楚指缝中的脏垢,为他们的指头传送力量,但是我们不知道我们自己会在哪一天被我们曾经服务过的指头捏死,想想都觉得很后怕。
然而,我却并不觉得这就是绝望,因为我还有许多心愿未了,还没来得及跟好多亲人朋友诉说过我的梦想和我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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