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藏着一扇不起眼的紧掩的角门,推开门,出人意料之外的是,一大早就打马出门的临安候贺琰就在这里头。而在人意料之中的,同室而居的还有应邑长公主。
贺琰将一张笺纸,“啪”的一声拍在梨花木几桌上,口里隐隐含了怒气:“你打草惊蛇,去恐吓方氏,我并没有责备你半句。现在你又想恐吓我不成!”
应邑自矜地端身坐着,听突兀“啪”地一声,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一下,复而又梗直了脖子,不甘示弱地望着贺琰:“你一连几日都不理我,这比责备还叫人难受!”又是一哼,探身将笺纸拿在手上,“我要是不这样写,你会出来见我?”
贺琰神情郁结,拂袖背过身去,半晌没说话。
他原想晾一晾应邑,叫她知道贸然去招惹方氏,只能引来他的不赞同和厌恶。哪知昨儿个夜半三更,白总管急急吼吼地跑到勤寸院里来,又哆哆嗦嗦地从袖里掏出封信来,嘴里直念叨,“应邑长公主的人守在我西郊的院子里...说..说要是不将这信立马给侯爷送来,就放把火将奴才的院子给烧了妈妈难当全文阅读!”
他本还有些得意,论谁被一个女人这样放在心尖上,都很难不得意。打开那信一看,却大惊失色,上头赫然写着“贺郎无情,妾无义。明朝蓬门小聚,若张生不至,莺莺只好修书一封,告辞人世。”
贺琰向来不在乎谁以死相逼。可应邑不同,掺杂着情谊与利益的女人不能死,更何况以这样的方式,留下这样一封书信,牵扯上自己去死。可真是羊肉没吃着,反倒沾了一身羊膻味!且不说顾太后,皇帝也不能善罢甘休。
应邑转了眸子,眨了眨眼睛,自己也觉得委屈极了,嘟了嘟嘴,站起身从背后抱住贺琰,软了调子:“阿琰...你总叫我等,我半刻也等不得了。由我去向方氏挑明,总好过你落得个陈世美的名声吧....”
“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做!”应邑语气一弱,贺琰的气势就高涨了起来。
应邑温恭且清脆地安抚:“我知道,我知道...”
“那头方氏想不过弯,这头你不去哄,她越想越怕,越想越惶恐,一定就像是进了个死胡同出不来,除了哭着一头撞死,她还能怎么样啊。”应邑既责备贺琰不配合,又怕贺琰来气,将头埋在贺琰背里,语调缠绵悱恻:“阿琰...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饭也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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