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莫恼。”又笑盈盈地袅袅走过来拉大夫人,语中带娇,“临安候夫人可乐意和阿缓去吃茶?明珠楼是我以前的住处,种着各样花花草草,瞧着可好看了。”
太夫人从今日入宫起,就没将手里的佛珠放下,听应邑这样说,不由拦道:“外命妇哪里敢在宫闱里乱窜?长公主是一番好意...”
“这是我与大夫人之间的事儿,太夫人就安心在皇后这里吃茶吧,宫门下钥之前,应邑定将大夫人全须全尾地送回来。”应邑摆摆手,打断了太夫人的话。
太夫人停下了转佛珠的手,望着皇后。
大夫人左右为难,她倒是对应邑的印象极好,可又不敢违背太夫人的意愿。
“应邑邀你,你就去吧。入宫不准带侍婢,就让蒋明英陪着你。”方皇后一锤定音。
话音一落,“皇后娘娘!”应邑尖利的声音就起来了,中宁在后头拉了拉应邑的衣角,示意她见好就收,应邑撇撇嘴,有蒋明英这个狗奴才在,说什么都不方便――可总比什么也说不成好。
蒋明英是皇后身边第一得力人,皇后不晓得应邑与大夫人之间的官司,但也心有灵犀一样地将蒋明英放在妹妹身边。应邑挽着大夫人就往外头走,边兴高采烈地吩咐中宁:“二姐好好陪着皇后,正好你们四个人可以打叶子牌!”
行昭在内阁里换上了九公主的襦裙,青绿镶斓边上襦交领,下幅综裙,又重新梳了双螺髻。一出来却发现大夫人不见了,心头一紧,连声问:“母亲呢!?”
皇后笑答:“应邑请她吃茶去了。”又招手唤,“快过来,到姨母这处来。”
行昭赶紧转了身就小跑去追,想去跟上大夫人。中宁探身将小碎步往外撵的行昭伸手一把揽住,箍在自个儿怀里,笑着对太夫人说:“这样大的小娘子乖得跟小猫儿小狗儿似的,追着都要去撵。”
行昭被按在那人怀里,死命地将她手往外推,却推不动,涨红了一张脸,眼眶里泪打着旋儿。来者不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应邑的来意。不,也许是有的,比如死死拦着她的中宁。
方皇后见了,眼底里闪过不高兴,“中宁,这是个什么比喻。”又让宫人去牵,温声安抚:“你娘过会儿便回来了,她们估摸着都走远了,你去寻也寻不到雷武。姨母晓得你要来,让人做了金丝酥,你尝尝好吃不好吃?”
太夫人亲从中宁怀中抱出小孙女,行昭感到自个儿的背被轻轻拍了一下,听到太夫人附耳轻语:“蒋尚仪跟着的,她是个极精明的人。”朦胧中瞥见太夫人一脸笃定的神情,呛了两声忍住哭。太夫人见小孙女平静下来,笑着将她交给那宫人,同皇后说:“从小就黏人,中宁长公主的说法也不算错。”
方皇后将行昭抱在怀里,轻声抚慰,“喝不喝乳酪?”、“要不让小内监来说笑话?”、“要是你娘没回来,姨母就去帮你寻,可好?”
行昭心神不宁地一一答,前世相处十几年,她从骨子里对方皇后的不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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