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的一对蓝瞳,王府内外,人人畏而远之,所有下人,均不敢直视于他,所以不惜重金收买容婶婶,让她打点一切。而且,府中几乎一半以上的下人,都归她管制。所以自认劳苦功高的她,从来欺上压下,为所欲为。
每每有人敢假以辞色,都被她那一句:“王爷是我奶大的……”给吓了回去。
近两年来,王府之内,妾侍渐多,净水湛渐渐不再过问府内小事,她就更加为所欲为,每年死在她手上的下人,都以数十计。
王爷大婚,听说落雪隐竟然在新嫁之夜大胆偷情,男的被扔进了蛇窟,本来以为净水湛不会放过她的,可事有不巧,净水湛竟然没有追究,而是直接将她打入了兰心居。
本来以为经过两日的恐吓,她早已不成人形,可看到她神态自若地从荒草丛生的后院里步出。容婶婶的心里不由打起了算盘。
“容婶婶是吧!”落雪隐不看那个肥得流油的女人,只是望着自己的指甲,语气淡淡地说了句:“不知容婶婶来这兰心居有何贵干呢?又或者说,想今晚在此留宿,然后和那些冤鬼恶鬼们聊聊天?”
古人怕鬼,很多解释不了的事,都归类于神。所以,洛雪隐相信,这个比[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还要狠毒的容婶婶一定不会例外。
果然,一听到“恶鬼”两字,容婶婶的心里“格登”一下,脸色变了,然而,也不过一瞬,她左右望望,再看看正当中天的日头,神色就恢复了正常。
这雪隐夫人,也太过故弄玄虚了吧,大白天的说鬼,谁怕你呢……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用一种“你吓唬谁”的眼神,睨了一眼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的洛雪隐,然后倨傲地开口:“老奴是奉王爷指令,着雪隐夫人一同去回门的……并且,王爷让奴才警告雪隐夫人,这两天的事,若是告诉您一回府就落丞相的话,吃不完兜着走的,也只有夫人
自己……”
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神情,傲慢地宣布完净水湛的话后,手中的帕子一甩,身子一转,便要转身离去。
刚才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改变了主意,且不管这兰心在究竟有无恶鬼,但这地方,是鬼屋,倒是人尽皆知的,住进来的人,已死了几个,眼下,虽然教训洛雪隐一下是过瘾,可是,若连自己也搭上了,似乎有些不值……
“容婶婶不提,我倒忘记了。”看到容婶婶转身想走,洛雪隐扯了扯唇,这可恶的女人,当她洛雪隐是死的啊……你来这一趟,人也打了,威风也耍了,现在倒想走了?
可惜的是,晚了……
天使之所以会飞,是因为她们把自己看得很轻。这容婶婶不能飞,则是因为……她吃得太肥了……
落雪隐侧过头来,冲正要离去的容婶婶冷冷一笑:“王爷不会在府门外等待本夫人一起回门吧!”
将她打入这个鬼地方,一连几天不闻不问,而今却要她回门?而且还不准透露她目前的生活,她相信,这丞相府里,一定有他稍微忌讳的东西。
又或者说,有那个本尊的姐姐,所忌讳的东西。若真是那样,一切就真的,好办很多了……
你不让她说,她就不说呗,反正,天塌下来你顶着,她垫着……
“夫人不会以为自己有这个资格吧……”容婶婶停住脚步,白胖胖的侧脸倒映在明晰的日光里,全部写满鄙夷。
这个女人,不会脑袋被驴撞了吧。新婚之夜,就做了那样的事,能让她回门,已是看王妃的“面子”。可现在倒好,她说什么?王爷会不会在府门外等她……
容婶婶真想笑掉大牙了。别说王爷是一介王子了,即便是平民百姓,又哪有夫等妻的道理呢……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小妾?
高看自己的,她见得多了,可如此抬举自己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若套用一句洛雪隐的话,就是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于是,深受三纲五常教诲的容婶婶先是给了洛雪隐一个“你是老几”的眼神,再用力地总一侧“呸”了一口,顺手捞起手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拭了拭唇角,然后半寸厚的嘴角一撇,毫不留情地说道:“王爷已经陪王妃先行一步,而您的小轿,已经在侧门准备好了,王爷说了,请夫人自行回去……”
落雪隐忽然转过了脸,冷冷一笑,苍白如琉璃的肌肤,仿佛在初阳下即将融化的春雪,洁白无瑕却一触即碎。而她精巧细致的五官,就象是充满烟霞璀璨的画卷,在浅淡且冰冷的日光下,焕发出致命的,却魅惑的光彩。
她抬头,兴味盎然地望着容婶婶涂着丹寇的,机械般一开一阖的厚唇,秀丽如蔷薇的眉忽然弯了一下,然后无声无息笑了起来。
无可否认,这容婶婶真的是对极了她的胃口。
因为,她生平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狂人。因为唯有这样,她朝对方下了狠手的话,心,才不会内疚,而将她们整治得很惨的话,她也不会觉得不安!
落雪隐忽然发现,她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