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狂妄……
她右膝一提,直向净水湛胯下顶去,就在净水湛凝神躲避之时,她的右手闪电般地挥出,只听“啪啪”两个耳光打在净水湛的脸上。
那两声脆响,击碎沉沉黑夜。那样的不绝于耳的声音,令四周的火光都滞了一滞。
所有的下人全都呆住了。他们全部都惊愕万分地望着净水湛被打肿的脸颊,开始面面相觑。
声东击西,一招中的。
这女子,她还真的敢……
再也想不到洛雪隐出手会如此迅捷,净水湛眼中蓝芒如四散的萤光,逐渐变成血红。每一分怒意都随着呼吸,每一缕,都带着致命的恨意和怒意,在空气中徘徊飘散。他咬紧牙关,仰望长天,不怒反笑道:“很好……很好!”
很好……
生平第一次被人折了锋芒的净水湛,每一个字眼,都带着静默的疯狂和必杀的决绝。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额上青筋暴出,眼珠也变成恐怖的血红。他冷笑:“这爪子如此尖利,本王替你折了它……”
随着话音,他鹰隼一般地探手,只一个晃眼,就抓住她未及收回的手腕,用力一扭,再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裂帛声如送入耳鼓中的针芒,每一寸,都惊心动魄。
手腕无声地耷拉下去,所有人只眼睁睁地看着,准备迎接女子的哀嚎和哭叫,甚至毫无尊严的求饶。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一个人,能承受如此折断手腕的痛。
然而,没有声音。
洛雪隐拖着被折断的手腕,痛得几乎昏厥。冷汗从她的额上、身上漫了出来。一刹那,她痛不欲生。然而,再一触到净水湛几乎充血的眸子,再想起他残酷暴戾的手段,她硬生生地忍着,倒吸着气,虚弱地冷笑:“王爷端的是好威风啊,不过,这威风,也只会对女人耍而已……”
风摧桂花折,犹有香数里。
洛雪隐的声音,虚弱而且低哑。那样轻微颤抖着的语调,仿佛渗入沙堆的水滴,一挥而散,却刚好够所有人的听得清清楚楚。她强忍着断骨的痛,覆着一层冷汗的额头,仿佛沾满细碎的珠子,熠熠闪烁。
她勉强扯了扯唇,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在灯下冷笑,眼神,诡异且阴森。她说:“有你这样只会欺负女人的王爷,可真是你国主的福气啊!”
“我发誓,今生,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发誓,遇神杀神,遇佛弑佛,今生,绝对不会放过你。
显然,在净水湛的眼里,洛雪隐的威胁,还不够份量,她的恨,也只能令他嗤之以鼻。
他毫不留情地冷笑:“牙尖嘴利的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毫不怜惜地执起落雪隐的右腕,又是“咔嚓”一声,然后随手一抛,将她破絮般地扔到地上,用下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随手抛下,望着已陷入短暂昏厥的女子,冷冷地说了句:“爪子折了,我看你还怎么逞能!”
重蹈覆辙的痛楚较之第一次,显得更重,更痛。身体承受的痛觉,明显已经到了极限。
重重灯火之下,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洛雪隐,就在短暂而且清晰的昏迷中,闭了闭眼。
然后,挣扎着再一次,缓缓站直了身体。而她的脸上,竟然是笑着的,似妩媚,似平淡,更似不屑。而隐藏在眸子深处刀锋般的狠厉,和毫不掩饰的鄙夷,使蜂拥而上的家丁仿佛从夏走到了冬,彻头彻尾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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