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薷认得她,这是阿珍婆的侄子,住在鱼肚的,似乎是叫黄见皮,他父亲便是阿珍婆的大哥了,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走动,哪里晓得这个时候竟然找上门来,倒是自己思虑不周了。
于是香薷赶紧笑道,“黄叔,我听吴家小脚婶子说阿婆这昨日就没有冒烟,这老半天了也没有见她,怕是生病了在家里也说不定,只好砸门进去看看。”
话音一落,就见院子里涌进来不少人,当首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以为我们黄家没人了吗!”
黄见皮一见那老人,赶紧叫嚷起来,“爹,这群野崽子竟然敢来砸四叔家里的门,还说什么怪话!”
小六一旁赶紧说道,“阿爷,阿叔,不是砸门,是怕阿婆在里头呢。”
老人一个暴喝,“有人会锁住屋子,还不给我把柴刀放下!你们当真的是不把黄家放在眼里是不是,到时候真是不该可怜你们留下来!看来我要去跟大侄子说让你们走了?”
这人说话一直不阴不阳,香薷脸色变了又变,又见他不停的用黄家来压人,可见是不容易过的了。
斟酌片刻,香薷还是开口了,“阿爷,这我们把阿婆当自己阿奶看,这她昨日并没有出来,就怕是病在里头,不然我们砸开门试试,要是当真没有人,我们赔这大门,要是有人在,也是放心不是,就是阿爷你们也不愿意阿婆在里头吧?”
这话香薷给设了一个套进去,要是他还是步步紧逼,自己也算是占了个理字。
谁知道那老人却是不买账的,“四弟媳一直就是这么个性子,要是在屋子里她又怎么会锁门,不然就是去她闺女那头了,我也说了,这人老了还是要有娃儿靠才好,这她不在屋子里,你们也不跟咱黄家人说,就这么过来砸,现在就是说出了花,我们也是不信的,要不然你们就回去,不然的你们就不要在跃鲤村待了。”
这老人一口这么咬定,还威胁上了,香薷也有一时间的怀疑,但是想想平日里阿珍婆的好,她又有些不忍心,万一呢?而且这些人平日里怎么不见过来做主的?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一时间就拿不定主意。
她就摸了摸麦冬的头,朝着那门洞看去。
黄见皮见他们都没有动,有些恼火,“难不成的真要打出去?!”
一边有个矮妇人也嘟囔起来,“真的是见便宜就钻的,婶子这头的家当怕是都被他们搬空了吧,现在好好的又想过来占屋子,怕是还要占什么吧,啧啧啧,还不滚!”
本来香薷还没有多少怀疑,但是此时就不同了,这妇人说到占屋子的时候,还盯着这屋子瞧,一旁一个半大小子也是看着的,之前也听阿珍婆说过,怎么的都不能去县里头住,不然这屋子跟田地就没有了,她要守着。
香薷没有走,转而说道,“阿爷难不成的是怕屋子里有人?这锁也不是阿婆的!她就从来没有锁过门,不然咱们让里正过来瞧瞧,让村子里的人都来,我们只是说阿婆,要是真的去县里头了,也可以找那赶车的吴叔叔问问,这要万一的还在里头,谁来负责?”
见香薷说话硬了起来,那老人咳咳两声。
一旁的人却是有些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上来,“找死是不是!不要以为你们就能占了屋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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