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流放的罪民,少量迁移的百姓,整个大草原算得上千里无人烟。
这对于一心想驰骋疆场的杨凉来说,这简直是一种煎熬,他无时无刻都想离开草原上这个鬼地方,只是他连向皇帝请调了数次,皇帝都没有允许。
杨凉并不是什么蠢人,有杨广的前车之鉴,哪还不知自己这个皇帝兄长对自己的防范,草原上有铜矿,有骏马,这些都是富可敌国的财富,有一支强悍的军队,这支军队跟随了杨凉十余年东征西讨,深深打上了汉王的烙印,可惜偏偏没有铁器,没有战士所需的粮食,没有布匹,没有茶叶……
一旦朝庭断了这支军队的供应,军队虽然不至于饿死,只是马上就会没有作战的武器,没有御寒的衣服,习惯了后勤无忧的大隋军队学不了突厥人只喝马奶,吃羊肉的日子,不消一年就会自行崩溃,杨凉在草原上熬了七八年后,原先的一点想法早已经没了,他手下的军队也几乎换了一茬,这次回到京城,他想再一次向皇帝提出申请,哪怕是让他做一员普通的将军,冲杀在最前线,再也不愿死守在没有敌人的大草原上。
“王爷,皇上就要里面,你可以进去了。”麦铁杖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杨广的回忆。
扬广啊了一声,悄悄的拭了拭自己的眼角,向眼前的殿门走去,心头不由忐忑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犯错时害怕兄长责备时的情景,哎,要是真能回到小时候多好啊。
走进殿门,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背影映入杨广眼中,杨广心中一颤,跪了下来;“罪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勇转过身来,这是十几年来兄弟两人第一次相见,见到杨广苍老的面容,不由一呆,杨勇的相貌更多与杨坚相似,所以身材高大,威严有余而俊朗不足,而杨广却更多与独孤氏相似,年轻时俊俏无比,此时的杨广却是脸色腊黄,瘦如皮包骨头,表面看来,比起杨勇足足大了二十岁也不止。
“起来吧。”看着杨广此时的面容,杨勇实在难予和十四年前神彩飞扬的面容联系起来,心中也不由微微起了一点波澜。
“谢皇上。”杨广的礼节做得中规中矩。
这毕竟是两人十数年第一次相见,一时之间都相对无言,沉默半响,杨勇才问道:“这些年,你可恨过朕?”
“罪臣得予活到今日,全是皇上宽宏大量,罪臣并非不知好呆,又如何敢怨恨皇上?”
“是不敢,还不是不会?”
“臣该死,说错话了,臣从来就没有恨过皇上。”
看着杨广诚惶诚恐的再次跪下,杨勇不由叹了一口气,自己到这个世界,杨广不过八岁,整天象一只小尾巴一样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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