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头,然后不再纠缠于火烈花被别人摘走的事,转而吩咐风言道:“你回去叫上风语,然后让他去太白酒家把‘你家公子’接来这里,而你就回一趟漕帮总堂,去告诉风老爷,少主被罗府的老太君接走,罗老太君和少主的姑姑都挽留他在罗府小住几日。”说罢,他转身步入了罗府的角门。
“哦,”风言望着宁渊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街角的那件事,连忙又嚷嚷了一句,“对了宁公子,后来又来了一个高个子丫鬟,手里拎着一袋子盐,把所有被摘去花的茎叶用盐撒了一遍,跟公子您之前吩咐的一样!”只见那个披着暗红披风的背影走着路脚下猛然一顿,然而他却没有转身再多问什么,就继续跟随那个罗府小厮往里去了,风言没趣地摸一摸鼻子离开了,呀,真是个心思不可捉摸的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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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竹院的后堂偏房中,汤嬷嬷扶着老太太坐在软榻上,担忧地问:“老太太,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得厉害吗?”
老太太摆一摆手,转头问何当归:“逸姐儿啊,不知那老神仙的方子管不管用,竹哥儿有没有跟你一样从那边儿回来……难道我们这两日都必须住在听竹院里,不能跟家里人见面吗?”
“老祖宗勿忧,”何当归摘下脸上的面纱,娓娓劝道,“那些法子能不能成功救活竹表侄,今天日落之前必然能出来结果。假如竹表侄真有那样的造化,府中一定会大肆庆祝,敲锣放鞭都是必不可少的。咱们虽然住的偏远,隔了几重水榭又隔了几座假山,不过府中要是有人大放炮仗,咱们这里也能听见动静的。”
汤嬷嬷也劝解道:“既然老神仙言中了竹哥儿夭折之事,又言中了我们路遇波折之事,保不齐也有什么神奇法力能救活竹哥儿,咱们在这头悬着心也使不上劲儿,还不如按照老神仙的吩咐闭门静养两日。老太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午饭想吃什么?我让听竹院的小厨房去张罗。”
“嗯,都已经中午了么,还真是有些饿了,”老太太眯眼想了一下,说,“我还是想吃刚才路上看见的那种辣猫耳朵呢,很多年没闻见那种香味儿了,让厨房做辣一点,逸姐儿你想吃什么?刚才在街上你不是说饿了吗?”
何当归摆手道:“我突然又不觉得饿了,我现在又困了所以想去东花厅找间屋子睡上一觉,呃,那我就先去了,老祖宗您慢用吧多吃点啊。”说着也不等老太太答话,腾地站起身来,就穿过耳房跑上了回廊,然后拐个弯就不见了人。
老太太奇怪地看一眼汤嬷嬷,于是汤嬷嬷想了想,为她分析道:“三小姐一大清早就下山等我们,可能是现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吧。”然后还是继续关心着老太太的膳食问题,“那猫耳朵虽然香,但不过是面食,您空着肚子哪能吃那么辣的东西,我看还是在水牌上点几道正经……”
“老太太,这两日要用的东西都送过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垂髻小丫鬟跑进来,笑嘻嘻地说,“刚才啊,龟大叔一来给咱们传了信,说老太太要在听竹院住两日,大伙儿就忙活开了,足足打兑了两车半的吃用物品,现在甘草和灯草姐姐都在外面卸车。哦,对了,我路过外堂时见看马兜铃领着一位蓝衣公子进来,说让我问问老太太怎么安排那位公子。”
“呀,我竟把他给忘了,”老太太拍一下腿,吩咐道,“石榴,你先引他去西花厅偏房歇下,好生款待着,回头再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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