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16
真静像第一次认识何当归一样盯着她上下打量,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原来你是个女侠!”
何当归也吃惊地看着树干上的小黑洞,天知道她只是随意踢了一脚!
真静夺过何当归手中的酒坛和药包,满脸激动地说:“女侠,我负责去寄存东西,你就负责保护我吧!把所有的坏人都打走!”
何当归甩甩变得轻松的手腕,轻笑道:“已经没必要去打他们了,估计他们刚刚也看见了这个,现在三个人全都跑走了,而且跑得极快。”其中一个好像还撞翻了路边的水果摊,何当归凝神去侧耳倾听,依稀能够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大叫“我的梨弄脏了,你赔我的梨,不能走,你赔我梨!”
真静在原地转了四五圈,这条街上的人不算多,更没有人在跑,困惑地问道:“你说的三个人在哪里,为何我看不见?”
何当归一指街角的小巷口,说:“刚刚是在那个巷子里探着头眺望我们两个,现在么,已经跑到了两条街外。好了,不管他们,我们去先寄东西再去存钱。”说着绕过大宏钱庄,走进齐宝钱庄。
真静见此有些纳闷,低声问:“我瞧着大宏钱庄更大,咱们不存到大宏钱庄吗?”
何当归解释道:“这家大宏钱庄虽大,却是兔儿镇本地的一个钱庄,反正我没在扬州见过有大宏的联号,到时取银子还要回兔儿镇,岂不麻烦?而齐宝钱庄在这里的分号虽小,在扬州的总号却颇有规模,信誉也好,最重要的是咱们存进去的钱都是‘飞钱’,凭着一张身份文牒在扬州和京城都能提取现银。”
真静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什么都懂?比戏文里的‘女驸马庄焉’还文武双全!我到五十岁都懂不了这么多东西。”
何当归摇头轻笑:“这算什么,有闲钱往钱庄存的人都知道吧。好了,你去寄东西,我去存钱,完事后在门口的柳树旁碰面。”说着走向柜台,去办理存银业务,不过因为存主的年龄过小,检查她的身份文牒又费时不少。
最后终于办妥,在她名下的户头上存了二百四十两银子,其余的银票和银锭全部换成了散银,又拿二两银子换了两贯加两吊铜钱的零钱。有了这些银子做本钱,以后回到扬州就可以徐徐谋划做生意的事,钱是永远不会睡觉的。她再清楚不过,贪婪不好听,却是好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做不成真正的玩家,就只能当无名小卒。
走出钱庄,门口的柳树下空空荡荡,真静应该比她早到才对。何当归略微有些焦急,真静一向听话,没有理由不等她的。
先去寄存东西的地方瞧了一遭,远远地看见她的两匹黑布立在那里,又往钱庄里扫了两眼,还是没有真静的踪迹。正想在附近跑着找一找的时候,何当归突然隐约听见了真静的说笑声,“她可厉害了,就像是女驸马庄焉……刚刚她踢飞一个小石头,你猜那小石头怎么了……”
何当归凝神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发足往东北方向奔去,转过两条街,就看见了真静瘦瘦小小的身影,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人。
真静正说得眉飞色舞,抬眼间远远瞧见了何当归,于是举高手臂冲她挥手,喊道:“小逸,这是我娘!”待何当归走近了,她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没在钱庄外等你,刚刚我瞧着街头有个背影很像我娘,就追上来看看,一看真的是我娘!”
何当归望着眼前的中年妇人,面容依稀与真静有几分神似,微笑道:“大婶儿好,我是真静的好朋友小逸,现在也住在道观里。过两天我家里人会来接我,我想把真静也带到我家同住,做个端茶送水的活契丫鬟,水商观的观主太息也答应了,大婶儿你的意思如何呢?”
妇人已经听真静说了此事,连忙说道:“我家欠了道观的高利田租,现在已经到三十两了,可不敢让何小姐你帮她赎身哪!我回了家再找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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