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在茶余饭前打上一段五禽戏的习惯,据说经常习之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打完一节虎戏和鹤戏后,何当归略有些气喘和发汗,刚开始打鹿戏之中的一招“鹿抵”,突然右眼的余光瞥到她的脑后有一个黑影,森然不动地杵在墙角边,顿时把她唬了一大跳。
“谁?!是谁在那里?”她霍然向右转身,却忘记现在鹿抵的重心压的是左肩,仓促转身却未及调整重心,让她整个人斜扑出去!
匆忙间她用前臂护住了头,紧闭双眼,打算承受砰然落地的痛楚。然而预想中的痛楚并未降临,天旋地转之后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沾着薄薄的霜露的怀抱,一缕青草的馨香猝不及防地撞上她的鼻端。
“你打得真是差劲,还不如我家的阿江打得好。”高绝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回地面上,冷冰冰地说。
何当归这边还惊魂甫定,闻言立刻又羞又窘,她一边整理自己被揪乱的衣领,一边生气地说:“高大人,刚刚你吓到我了!阿江是什么人,干嘛拿我跟他比!”自己又没有内功底子,还是头一次用新的身体打五禽戏,怎能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相提并论!还有,这个高绝大清早的跑到别人院子里,还一声不吭地偷看别人锻炼身体,真没礼貌!
“阿江是我养的狗。”高绝面无表情地告诉她。
何当归闻言窘迫得双颊染红,强自反驳:“高大人你真会开玩笑,狗怎么可能打五禽戏!”
高绝抿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扯过何当归的右手,用粗糙的指腹压住她如玉的皓腕,试着她的脉息,片刻后皱着眉问:“你的气息怎么这么乱?不对……你快说!你体内怎会有真气?”
何当归心头有一些慌张,想要往回抽她的手,但她的脉门被高绝紧紧扣住了,只是轻轻一拽,她的整条手臂就变得麻木不仁,像有万千虫蚁踩过一般难受。
“好疼啊,你放开我!”何当归本来就正为真气在体内乱窜的事情烦恼不已,现在又被高绝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心情更加不佳,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对着高绝那张冰块脸大吼出声,“你放手放手快放手!这又不关你的事,我体内有真气犯法了吗!还有你干嘛跑来我院子里,锦衣卫不是全走了吗!”
停顿了一下,高绝平静地对她说:“你闭上眼睛吧,如果觉得疼,你可以叫出声,但不要用力反抗,否则你只会更疼。”说完不等她回话,也不待她做出什么反应,高绝的大手一捞就把她捞上了他的肩头。
何当归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后就发现她的整个人挂在了高绝的肩膀上,眼前的视野中全是对方宽阔的背脊。“你要做什么,放我下――呀!”骤然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一个烫人的东西紧紧贴住了,令她不由得尖叫出声!
高绝左手制住女孩儿乱踢的小腿,右手的大掌径直顶住女孩儿臀上的尾骨穴,把江海大浪一般的真气强行灌进去。
滔滔不绝的气浪裹挟着何当归体内的散乱真气,在她的穴络间高速地穿行,仅仅一个一呼一吸的瞬间,气浪就已经在她全身的各大经脉里往复穿梭了十趟以上,带来了刮骨般的强烈痛楚。何当归虽然隐约明白,对方可能是在帮自己疏导真气,但是她却从来不知世间还有这般羞人的运功姿势,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惊人剧痛――
痛得发狂的她想也不想,拔出了发间的尖尖木簪,对着眼前的虎背就是狠狠一扎!
居然扎不动?难道是高手的护体真气?
哼,她不信他有这么神!她再扎、再扎、再扎……扎扎扎扎扎扎扎!
虎背纹丝不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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