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岳大皱眉头:“罂粟就这么公然种在那里,也没有人去管?”
几名部下互相看了一眼,大人是从“海外回来”的,想来对四川的事情不是太明白:“大人,四川一百四十余州县,除极少数的一些地方,无一处不种鸦片,我们荣县之所以少,一来因为赵家对此深恶痛绝,不许种植;二来产盐利润极高,不需要靠鸦片。”
李逸风指了指前面那些罂粟说道:“有一首竹枝词是这么说四川鸦片的。‘缘崖楼栈万人家,尺地膏腴错犬牙。莫种桑麻种罂粟,东方催放早春花’,说到就是四川到处都在种鸦片。”
“大人,四川种植鸦片的厉害,你还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徐牧叹息一声:“大家都以种罂粟为第一要务,以至蔬菜都要从外地运进来,菜市场上根本就看不到本地菜。日常用的油除桐油之外,大人,全部都是罂粟油啊!”
王恒岳听的心寒。虽然之前也知道四川种鸦片种的厉害,但亲自来到这个时代,亲眼看到,才发现这里的罂粟,远比任何想像都要来得多。
“种罂粟在这是正当行业。”邓夏苦笑着道:“市井小贩、童工、女工,无不乞求上几亩田来种这个东西,尤其是在秋收以后,遍地都是罂粟!”
王恒岳沉默不语,李逸风接口说道:“鸦片害人,大家都知道,但也怪不得这些种植的人。一来四川的土地最是适合种植鸦片。二来机器轮船通航后,依靠川江、乌江交通便利,能够直接把鸦片输送到东部各省。第三种植鸦片无需什么技术,冬天下种,次年夏初收获,正好与农忙季节错开。另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他在那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一亩地大约可以收获鸦片五十到六十两,收玉米二百二十斤,黄豆六十斤,红豆二十斤,荷兰豆十斤。以收鸦片六十两计,过冬后可卖出银七到八两,就算当年收价不高,也能卖出六两银子。玉米二百二十斤只能卖一两八钱,黄豆六十斤只能卖六百四十八文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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