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我们的是疯虎所部。后营我军两营已被击溃,汉军现在正在四处放火!”
“汉军有多少人?”
“不知,现在营内混乱不堪,无法统计汉军的数量。汉军分成数股,一股已经占领中军大帐,一股正在进攻粮草营,还有一股正在后营追杀我军士卒。”
哚瀚心惊,疯虎前日还在度云山,今日却神奇地在这里现身,攻击自己守护的楚河营垒。此里离度云山有四百余里,这两日葱岭地区又是暴风雪的天气,他们只用了两日就来到这里,难道他们真的会飞?
以哚瀚获悉的最新情报,疯虎的部队人马不多,不过五六百人而已。可是现在汉军分成数股,在营内四处攻击,看起来人数不少。难道是疯虎和别的汉军部队汇合到了一起?
“将军快看,粮草营着火了!”哚瀚正在估量汉军人数,寻思怎样应对汉军的时候,猛然听见一名亲兵大惊失色地嚎叫起来。哚瀚抬头往营垒西边望去,远处火光已经红彻半边天。哚瀚捶胸顿足,口中大叫“苦也!”
哚瀚来楚河前线,主要负责的就是大军粮草的供给。会战前,哚瀚将大军所需粮草从各地州县运到度信州北部的兰城,以后每月一次运往楚河营垒,而楚河营垒的粮草又每周一次的运往班迪山口营垒。这样既保证前方的粮草不断,也可防止汉军偷袭班迪山口的粮草营。
正因为如此,比较安全的楚河营垒内存放了可供四十万人马食用二月的粮草,而前方的班迪山口营垒的存粮仅够半月的消耗。一旦楚河营垒的粮草被烧光,再从后方兰城运粮到班迪山口营垒时间至少需要半个月。而且近段时期大雪连绵不绝,像这样恶劣的气候,就是二十天也不一定能将粮草运上去。所以班迪山口的守军退回楚河以南是必然的,在大雪天撤军,很有可能被汉骑追击,几十万人,到底能活着撤回来多少,哚瀚不敢想象。
“绝不能让他们将粮草烧尽。”哚瀚咬牙切齿地对一名亲兵吼道:“去通知巴吁将军,命令所有部队迅速赶往粮草营,一定要保住粮草!”亲兵慌忙接令而去。
哚瀚又对亲兵队长范莱里道:“这里还有多少人?”
范莱里道:“此段哨兵大约有三十余人,加上我们的亲兵,共约百人。”
哚瀚将身上的貂皮大衣脱去,从一名亲兵的手中夺过一把刀,举刀高呼:“兄弟们,跟我上。”说罢朝着西边跑去,百余名亲兵、卫兵跟在他的后面。
奔跑中哚瀚看见前方的火光越来越亮,映红了整个天空,仿佛天空也燃烧起来了。大雪没能阻止大火的燃烧,风反而加剧了火势的蔓延。哚瀚暗恨,为什么营垒要修建得这样大,白白消耗兵力,加大看守难度,简直华而不实。
又跑了十余分钟,气喘吁吁的哚瀚一行才来到粮草营的北边,看见齐尔正在指挥部下,向西边营里杀去。哚瀚气喘吁吁,忙不迭地问齐尔:“还剩多少粮食?”
齐尔道:“将军,粮草营的南部全已燃烧,属下保住了中部的粮草没有受到波及,现在汉军正在从西边绕过来,他们意图攻到北部来放火,属下正在派人抵挡。”
哚瀚看看风向,此时西北风强劲地刮着,大火向着相反的方向蔓延。还是不错,有希望保住一半的粮草,哚瀚已满足。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让汉军攻到北部来放火,一旦此地被烧,风助火势,整个粮草营就全完了。
哚瀚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对齐尔道:“今日就是你我二人都战死在这里,也不能让汉军在此地点火。”
“是!属下誓死不退!”齐尔举着刀发誓。他的心里也明白,此次汉军偷营,哚瀚是大汗的义子或许没事,自己和巴吁则是罪责难逃,如营垒的粮草再被烧尽,自己的性命也就到了头了。只要能保住半数粮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活命的yu望驱使下,齐尔高声激励着自己的部下。可是他的部下能召集来的只有三千人,其余的不是溃散,就是营地已被汉军攻击,这三千人基本上是他营帐周围的两营士卒和他自己的亲兵。齐尔派了数百人去粮仓中部灭火,又派了数百人,去西边阻拦汉军接近,此时只剩两千人。
哚瀚和齐尔正在激励士卒的时候,一名军官跑到他俩面前道:“两位将军,不好了,汉军正在粮草营的西边放火,属下所部大多战死,剩余之人阻止不了他们。”
哚瀚见那名军官被烟薰得面目全无,活脱脱一个烟熏的太岁。又见他浑身血迹斑斑,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箭,看样子也是拼死激战过的。正想再细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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