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朔现在对张锐佩服得五体投地。昨夜的骚扰战,让突忽人吃尽了苦头,几乎一夜没能安睡。今早突忽人原以为他们不会再来骚扰,可是张锐却带着他们躲在一处山沟里。突忽人的游哨从他们的头顶经过,也没有发现他们。
突忽人的游哨过去后,张锐带队突然袭击了突忽人的后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整整一营人,几乎被消灭了一半。如果不是担心突忽人的援军,再多半小时,突忽人的这支后队就会被游骑彻底消灭。
张锐的指挥作战方式,不要说出乎突忽人的意料,就连营里的连长们也是大开眼界。原来还可以这样作战,敌人以为我们向东,我们就偏偏向西。敌人以为我们走了,我们就偏偏留下。敌人进攻我们,我们就撤退。敌人撤退,我们就骚扰。
张锐天马行空、飘忽不定、出奇制胜的作战方式,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而自己部队的伤亡基本忽略不计。机动、机动、再机动,是张锐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从部队决定深入敌人境内,张锐就充分利用游骑的机动性,前一刻还在某处停留数日,下一刻就会日夜赶路进行到数百里外。
突忽人摸不清汉军的具体目的,也不清楚具体方位。敌明我暗,让敌人跟着自己跑,决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决不与敌人硬碰硬做正面战斗,这就是张锐的战术思想。
这样做的效果,大家都已经见识到。在敌人的境内,他们十数日来,如入无人之地,南走西奔行走了数千里路。现在居然来威胁敌人的老窝,这样大胆的举动,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张锐在出发之前曾经对各连长说过,真正适合骑兵作战的季节其实是冬季。这时湍急奔腾的河流已被冰封,泥泞的田地已被冻成铁石,饥饿如猛兽般吞噬闯入者的沼泽湿地,也暂时闭上了它们的嘴。这些往日对骑兵来说是禁地的地方,现在他们可以随意出入行走。冬季,地形对骑兵的限制降到了最低点,骑兵的机动性就可以充分、完全地发挥出来。
张锐对他们说的话都一一得到了验证。游骑南下、西来,一路上渡过了无数条河流,也穿越过数处沼泽地带,他们可以尽情地在田野上纵马奔腾。而这些地方一到冰雪融化的季节,就会立刻成为骑兵们的巨大障碍。现在天寒地冻,这些平时众人眼中的障碍都已不是问题,天地在突然之间变得更加广阔起来,可以让骑兵们任意驰骋穿越。
不听张锐建议的教训,也使各连长都认知到仁慈所带来的危害,也认知到张锐的远见。他们现在对张锐的命令,几乎不再反对。就是张锐下达了自己一时不能理解的命令,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此时他们对张锐彻底口服心服,而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服从。
张锐听了高朔的问话后,笑了笑反问他:“你说我们能不能消灭这股突忽骑兵?”
高朔扰扰自己的大头,犹豫了一会儿道:“如果他们集中起来,我们是不容易吃掉他们的。他们毕竟还有三千多人,还有重骑兵。”
张锐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典故,于是问在坐的各位连长说:“一个人能吃完一头牛吗?”
杜晗愣了愣,回答道:“一头牛有数百斤,一个人怎能吃得下呢?”
张旭义也摇头说:“吃不下。”其余的连长也纷纷摇头,不解张锐问话的含义。
程节在旁边低声的嘀嘀咕咕道:“食量再大的人,也吃不下一头牛啊!我的食量算是大的,一顿啃一只牛腿也不一定啃得完,哪儿还有人能吃完整条牛的?”
他的话被高朔听见,心头闪过一个念头,笑着说:“俺吃得下!”
杜晗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高朔,问道:“老高,你没毛病吧?不然怎么清醒的时候,还说胡话呢?你能吃完一条整牛?操!你能吃完一只整羊,我都服你了。”
高朔没有被杜晗的话语激怒,反而笑嘻嘻地说:“老杜,你小子这次可是栽在俺手里了,俺就吃得完。你从此乖乖的服我吧。”说完纵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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