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吃过,于是又开始埋头吃饭。等张锐吃完后,程节又接过张锐的饭盒,准备拿出去洗。
张锐叫住他问:“喜子,你来营部任职还习惯吗?”
程节干笑两声说:“属下习惯倒是习惯。只是属下觉得来了营部,以后的立功的机会自然不如在连队里多。营长你还是让我回连里得了。”
张锐大笑。那日当张锐听程节自我介绍后,才知道他就是安江中学教过自己的程夫人的儿子。当年自己中探花时,为了谢师,张锐专门去过程夫人的府上。
那时张锐确实看见过程节,不过程夫人给张锐介绍时,只说了程节的小名。加之程节年级比张锐还要小上几岁,所以在张锐的映像里程节还是个顽皮的毛头小子。可是一别十余年,当日的小喜子,如今已经变成一个男子汉。这才让张锐的记忆出现偏差,也令张锐不敢相信身材魁梧的程节就是当年的小喜子。
知道程节是恩师的儿子后,张锐立即将程节调入营部担任自己的亲兵队长一职。这个职位一直是空着的,因为张锐来营里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时间挑选谁来担任这个职位时,部队就奉命出发了。
程节既然是张锐恩师的儿子,自己自然信得过他。而且程节直爽的性格,张锐也很喜欢。还有一点,张锐知道程节是恩师的独子,并且还是中年得子,张锐也不希望自己的恩师绝后,所以这个任命也带有一点点私心在里面。
可是程节却一心只想着立功,对张锐调他来当亲兵队长不满意。虽然他勉强接受了任命,但有机会他就会在张锐的耳边说,营部不容易立功等等之类的话语。言下之意,还是想回以前的连队。
今天他干脆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张锐。张锐笑了一阵说:“喜子,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安安心心留下吧。你以为我就不参加作战吗?说不定你在营部立功的机会,比连里还要多些呢。”
张锐的事迹,程节自然是知道。以前老娘经常用张锐得探花的例子,来激励自己学习就不说了。单是自己在军校时,就听说张锐作战勇猛,每次作战都是身先士卒。上次袭击如果不是几位连长都在阻拦,他一定亲自带队。
现在张锐既然保证以后的作战机会不会少,那么自己立功的机会自然也不会少的。听了张锐的话,程节立刻转忧为喜,不再念叨着想调走。
这时张旭义又走了进来,对张锐说:“营长,人属下已经派回去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商议一下怎么应对突忽人的围攻。”
张锐叫他坐下,并让程节也留下,对他们说:“你们认为,突忽人会用什么方法围攻我们?”
程节道:“那自然是派骑兵来围剿我们。”
张锐又问:“那你说是我们的骑兵厉害些,还是突忽人的骑兵厉害?”
程节道:“那还用说,我们一个打他们三个没有问题!”
张锐笑道:“是啊,那我们还怕他们干什么?突忽人派步军出来,我们就走。他们派骑兵出来,我们就找机会试试他们实力。”
张旭义面带为难之色道:“这里的突忽骑兵至少也有数千吧。我们就算能击败他们,自身的损失也会很大。这样不合算。”
张锐满意地向张旭义点头,转头问程节道:“喜子,如果是你带队,你会怎么样考虑对付突忽人的围剿?”
程节考虑了一会儿道:“属下会将几个连队分别派遣出去,从数个方向同时侦查突忽人的营垒。其中的连队遇到突忽人骑兵时,就撤退不与他们作战。因为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侦查,只要有一个连队能完成侦查任务,我们全营就可以撤回葱岭以北。”
“不错,喜子。你是一名合格的军官,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张锐连声称赞程节。
张旭义还是有点担心,说:“我们的粮草不多,属下认为一旦我们被突忽人拖住,会陷入断粮的境地。”
张锐没有责怪张旭义悲观论调,反而觉得张旭义考虑事情周全。他能从最坏之处开始考虑,自然也是担心部队出现这种状况。对于张旭义,张锐越发放心,自己能有这样的凡事都考虑在先的帮手,可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张锐道:“大武,从明日开始,我们去村庄取吃的,尽量少用自己带的干粮。还有,我们要寻找机会,打击一次突忽人的骑兵,让他们不敢再分散来围剿我们。”
“您有计划了?”张旭义见张锐说了两次要打击突忽人,觉得他一定是有计划要这样做。
“是的,你们见过狼是怎样捕猎的吗?”看着张旭义和程节疑惑的表情,张锐露出狡猾的笑容继续说:“明日咱们来一场狩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