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说他的处罚是公报私仇,是因为他们没有带上他去玩乐的结果。
“统统闭嘴!”张锐一声大喝。震喝之下,众人都止住了说笑声。
“你们看看你们,还象是军人吗?懂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军法军纪?!”张锐满脸铁青,怒声斥责。列队里虽然没有人再说话,但从众人的表情上,他们对张锐训斥不屑一顾。
“所有的班、排长先受刑,其余骑士,以后轮流受刑。”张锐丝毫不理会全连人投向他的轻蔑目光,再次宣布处罚命令。
“操!你动手试试?看兄弟们答不答应?”邓良左手紧握刀鞘,右手捏着刀把,气焰嚣张,咄咄逼人。
骑士们也纷纷叫嚷起来:“想处罚我们?你是没有睡醒,还是昏了头?”
“操!我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耻辱?兄弟们,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怎么办?”
“他敢动手,就杀了他!”
“谁敢动我们的长官,我们就和谁拼命!”
在噪杂的哄闹、叫骂声中,张锐虎步行至邓良面前,抓住他的腰带举到半空。浓眉竖立,目光如似喷火,面色狰狞,杀气腾腾地厉声喝道:“我就动了他,谁敢阻拦?”
骑士们面对张锐的挑衅,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又见被张锐举过头顶的邓良,还在不停挣扎着,可他在张锐的手中,就象是一只病猫,徒劳地扭动着。
黄涛也没有料到张锐敢挑战全连人,心里隐隐有些害怕了。又见张锐如天神般的举着邓良,怒目而视,也不敢上前一试锋芒。可他挑头人,不出头不行。众人都怕了,他要是再不出声,处罚自然是免不了的,以后也甭想有人再跟他一起闹事。
黄涛硬着头皮叫道:“连长,你这是滥用私刑。就算我们犯了军纪,也应该将我们交到团部军法处,由军法官来处理,何时轮到你来处罚我们?你们说是不是?兄弟们!”
“是!你没有权力处罚我们。”众人见黄涛出声,自然跟着起哄。
张锐将手中的邓良掼于地上,两三步冲到黄涛面前,一把也将他举起。大喝道:“我今天就处罚给你们看看!谁想阻拦,尽可上来杀我。我倒想看看,你们敢不敢担当造反的罪名!”
张锐提到造反,本来想冲上来解救黄涛的十几个心腹都停下了脚步,神情沮丧地站回原位。杀主官,行同造反。让他们和张锐对着干,他们敢。但让他们承担造反的罪名,在全连一百多号人中,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
众人沉默无语,眼看着张锐将六个排长和几十个班长一个个提起,一个个掼掷到地上。每个被掼掷到地上的人,皆站立不起,看来都被摔得伤筋动骨了。
“将他们统统捆绑到那边的柱子上去。”张锐回到队列前,对着队列中的一排骑士下令。
这排骑士在张锐严厉的目光下动摇了。他们已经确定张锐是在动真格的,如果他们不接令,很有可能会和长官们一样,被他当场拿下。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取出马后挂着的套绳,将地上的所有人都捆到平日练习劈杀的木桩上。
“张锐!你这个混蛋!有种你就杀了我们!看老子们怕不怕你!”邓良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
“张锐!你有种就杀了我们!老子们不怕死!你要是不敢杀老子们!你就不算是好汉!”黄涛也跟着吼叫起来。
“有种你就杀了我们吧!”所有捆在柱子上的人都在叫嚷起来。
“杀你们?”张锐在木桩中间穿行,用冷冷地目光巡视着这帮叫嚣不止的败类,漠然地说道,“在军法没有执行完毕前,我是不会考虑杀你们的。”
张锐巡视了一圈后,又对那排骑士下令。“你们去执行刑法,所有排长受鞭刑五十,所有班长受鞭刑二十五!”
这排骑士犹豫着站立不动,张锐怒声喝道:“你们不执行命令吗?”
“遵命!”在张锐的威逼下,这排骑士无奈地接受了命令。去营地里取来鞭子,站在平日的长官们身后,一下下地鞭打起来。一时间,惨叫之声四起。
“张锐,你要是好汉就杀了我们吧!”黄涛和邓良还在叫嚣着,只不过中间时不时夹杂着几声惨叫。
观刑的骑士们,心随着皮鞭抽击皮肉的声音颤抖着。这位新连长以前的传闻,他们现在都想起来了。
杀俘、虐俘、安渡桥之战中手提叛军身体作战,看来这些都是真的。面对这样的连长,还敢羞辱他吗?还敢轻视他吗?还敢公然与他作对吗?在鲜血四溅、声声惨叫中,骑士们屈服了,虽然只是屈服在威严之下。
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大亮,鞭刑才结束。张锐走到捆在第一个木桩上的邓良身前,说道:“现在处罚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这个混蛋!有种就杀了我!”邓良虚弱地抬起头,用狠毒的目光瞪着张锐,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好!我满足你的要求!”张锐闪电般拔出腰间的骑刀一挥而过,邓良的人头高高抛起落到数米之外。
身后发出阵阵短促的惊呼声,骑士们皆不敢相信张锐会真的杀了邓良,而且杀得面不改色、毫不犹豫,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他们能预想到的。
“你呢?”张锐提着骑刀,走到捆在第二个木桩上的排长面前,冷漠地问道。
“我……我!”那个排长像是被吓傻了,面色惨白双腿打着颤迟迟说不出话来。
“好!你也去吧!”张锐又是一刀斩下了他的人头。
第三个木桩上绑着就是黄涛。黄涛看见张锐走到自己的面前,漠然看着自己。那种眼神,让他联想起噬人的毒蛇。
怎么办?求饶?要是当众求饶,自己的颜面何存?家族的颜面何存?今后还有没有脸见人?但是不求饶,这个杀人魔王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黄涛正在犹豫,张锐开口说道:“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要求,我现在满足你!”
黄涛的裤裆湿了,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张锐轻蔑对他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骑刀。黄涛闭上了眼睛,只能等死。
就在黄涛认为必死无疑之时,就听见远处有人在喊:“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