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就算渡过同江,平壤也守不了多久,等汉军步军的攻城重型武器上来后,城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张锐知道,一营到山水集结,也是第一步。而后很可能继续向南攻击。那时,一切都要靠着自己了。在失去供给的情况下,游骑的危险大大增加,携带的箭枝也要省着用,不然很难补充。
六点时许,全连到达延里。可是,一排除了留下一个班骑士在这里等候大部队外,其余人都不知了去向。
“方复去哪儿了?”裴仁基问一排留在这里等候的班长。
“报告连长。我排到达这里时,镇上的百余名叛匪向山里败退而去。排长带人去追击了,让我们留在这里向连长报告。排长说,他会在七点前返回。”那名班长讲了事情的经过。
裴仁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也没有再理会那名班长转身离去。连队驻扎下来,哨也放了出去,饭也吃过后,还是没有看见方复排返回。
裴仁基再也坐不住,将所有排长叫来。裴仁基说:“各位,方复这次已经严重违反了军纪。他回来后我会立即停他的职。从明天起,由二排担任前行任务。你有没有问题,张锐?”
得到了前锋任务,但张锐却感觉不到任何喜悦。方复的行为的确应该受到处罚,他这样做不仅是给本部人马造成了危险,对后续部队也是极不负责的。现在,一排还能安全的回来吗?张锐意识到,如果方复已被敌人引去了埋伏圈,此时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连长,明天的任务没有问题。只是,我们现在是不是要立刻去寻找一排的下落?”张锐向裴仁基提议。
“没有这个必要吧?”四排长何然插口说,“老方多年担任的连队前行,经验多。这次只是有点贪功,回来后连长教训教训他就算了,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就停职吧。临阵换将,会影响一排骑士们的士气。”
何然与方复是多年的好友,也是对本军团信心百倍之人。平日总说,飞骑军一出,万敌皆灭的话。在他意识里,一切敌人都不会放在眼里。这时,他见连长要处罚方复,当然挺身而出为方复说情。
“是啊,连长。等方复回来后,您尽管狠狠的骂他。他被骂过后,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但换前行之事,属下也觉得应该慎重点为好。”三排长刘纪新也为方复求情。
“你们不用多说,我意已决。对方复的惩罚是一定要做的,不然军队还能称作军队吗?一排明日起由我亲自带,现在二排、四排人员集合,出去寻找一排。”裴仁基没有理会众人的说辞,直接下达了命令。
“是。”张锐和何然立即高声接令。
他们正要离去,裴仁基又把他们叫住:“你们寻找的一排后,立即宣布解除方复的命令,你们直接把他押送到我这里。”
何然还想求情,却被裴仁基狠瞪了几眼,无奈也只好领命。心想,还是过几天等连长气消点的时候,再联合一些排长为方复求情吧。张锐与何然去召集排里的骑士出发,剩余的几个排长见裴仁基已下决心,也不好再说什么都各自散去。
二排、四排将士共五十人,出了营地上路去寻找一排。天色已黑,队伍中打起了火把,夜里的寒风将火把上的火焰斜斜地吹往一旁。火把随着风力变换,时明时暗照不出多远。不过,在漆黑的夜间,众骑士们凭借着火把微弱的亮光,还是能勉强行进。
一行人一直寻到山脚下,也没有见到一排的踪迹。何然也有些着急起来,脸上也没有了开始时的从容表情。“张锐,我们进不进山?”到了一处山谷入口,何然停马转头问张锐。
张锐向谷地内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谷地里的风更大,几乎要将火把吹灭。骑士们只能侧身护住,才能使其不被吹灭。
“老何,我们不进去,也不会安心的。现在已是黑夜,即使里面有叛匪也许已经离开了。依我看,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如果遇到叛匪袭击,我们就迅速撤出,不要与叛军交战。”张锐犹豫了一番,还是下决心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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