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阵白一阵,哈哈大笑起来。“大哥是不是又在肚子里骂人了?你也别生气了,那些人就是这样的。有个新鲜事肯定要传,不然他们平日靠什么消遣啊。得了,别气了。”
听宇文歆这样说,张锐脸色才转好起来。宇文歆又逗他,说:“其实,这也未必是件坏事,也不是所有的人听见这事后都取笑。就如小弟吧,我听了这事后,说心里话很是羡慕大哥。”
“羡慕我作甚?”
“羡慕你找到一个好嫂嫂啊。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像嫂嫂一样的女孩就好了,为了我可以跟家里翻脸、绝食。你们的故事啊,说不一定以后会编出书呢。这样的话,你与嫂嫂就流芳千古了。”
张锐被他的话给逗乐,说:“羡慕,你也去找一个不就得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唉!只是这样的女孩实在太少了。”
是啊,这样的女孩真的太少了。张锐在心里赞同宇文歆的话。董小意现在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她有貌、有才,却偏偏喜欢上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要自己再去找一个这样的,恐怕寻遍全世界,也未必能找到第二个。
宇文歆躺回床上,见张锐脸上透出一股柔情,知道他又在想董小意了,于是说:“大哥,你给小弟讲讲,你与嫂嫂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相爱的?教教我,以后我也好照着找一个。”
“这种事能教吗?”张锐呵呵笑了起来,“没有缘分,教也是白搭。”他与董小意相遇、相识、相交、相爱,都是靠着一种缘分。他们之间的关系每递进一次,都靠偶然的因素促成而发生改变,如果其中有一件事情没有发生过,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有今日的结果。
“算了,不要在提这些事情了。明天就要面试了,等会我们吃了饭就早点歇着吧。”
宇文歆见张锐不想提这些事,也没有再追问。说道:“放心吧,我刚才已经交待伙计了,明天早上,他会按时叫醒我们的。”
正说着,伙计端着饭菜进了房间。饭菜摆好后,张锐的脸就苦了下来。宇文歆这小子,今天竟点了十余样菜,有几样看模样就知道价格不菲。老爸给他的五百金币订婚钱,张锐在离开上都时,都交给了董小意。他身上没剩都少钱,如果考不上骑校,甚至不知够不够返家的路费。
“吃吧,今天不用你讨钱。”宇文歆大吃起来,“今天我请客。”
“你小子有钱啊,怎么平日还老让我付账?”张锐听说不用自己付钱,也甩开膀子吃开了。
宇文歆呵呵乐着,“每次想付,都被你抢先了。再说,当弟弟的不能跟大哥抢啊。”
“那你今天怎么想起要抢着付账?”
“那是小弟准备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
“花光?”
“是啊,明天考试后我们吃的就是公粮了,穿的是军服,有钱也用不出去了,所以趁着现在还能用钱的时候就全花掉。”
“你就那么自信一定会考上?”
“呵呵……这你还不放心?我们可都是从小练的骑术,你也看见那些赴考的的学子是什么水平了。我听说,考试是按照预备骑士的标准在考,你想他们能考上吗?那些平民家的子弟去考考什么别的军校还实际点,来考骑校?他们是痴心妄想。”
张锐没有想到,宇文歆的等级观念还很严重。又问:“你以后准备学轻骑,还是学重骑?”
“当然是轻骑了,轻骑多自由。我看大哥你的身材倒是很合适去学重骑,不过你箭术那么好,不学轻骑可惜了。干脆我们一起学轻骑得了,说不定我们会分到一起学习呢。”
张锐刚到北京时就打听了。北京骑兵学院说是在北京,其实也就是学校总部在这里。学员录取后,会被集中到清源去训练。而且学员会被分成若干连队,每个连队驻扎的地点也不尽相同,能分到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吃完饭,宇文歆又摇着扇子躺到床上去了。张锐将昨日换下的衣服装在一个木盆里,端着就要出门。
宇文歆坐了起来问:“你去哪儿?”
“去洗衣服。”
宇文歆满脸惊讶,“不会吧?这点钱你也节省?叫店里的伙计帮你洗,最多给他两个小钱就得了。”
“你会自己洗衣服吗?在这里可以叫店伙计帮你洗,到了军校你叫谁帮你洗?”张锐知道宇文歆的衣服从来是丢给伙计帮着洗的,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手。
宇文歆瞪大眼睛,“自己洗衣服?难道学校没有专门洗衣服的人?”
“在那个荒凉的地方,你还想有人专门给你洗衣服?你别做梦了。”张锐摇头笑着说。
别看他在笑宇文歆,其实他也是到了北京后才开始学着自己洗衣服。以前在帝大的时候,他也是把衣服送到专门的洗衣店铺去洗,虽然每月要付一些费用,但他怎么说也是贵族家出来的子弟,哪能自己去洗衣服。
可他听说受训地不在北京,周围又没有什么集镇时。就开始自己学着洗衣服了,前世张锐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知道当兵的每日都是自己洗衣服,没见谁把衣服抱出去找人洗的。估计自己进了军校后也会和他们一样,所以现在就提前练练手。
前世时,张锐就害怕洗衣服。小时候是老妈帮他洗,大了出去自立后,是洗衣机帮他洗,平日最多洗个内裤什么的小物件,所以这几天也是学得极其艰难。
张锐不会洗,宇文歆就更不会了。他从小除了练马、读书是自己在做,其余的什么事不是家里仆人在做?一听,到了学校还要自己洗衣服就傻眼了。
张锐见他呆傻的样子笑出声来,说:“小少爷,跟我一起去练练手吧。”
宇文歆疑惑地问:“那些骑军军官平日都是衣冠楚楚的,难道他们也是自己在洗衣服?”
“你以前看到的,都是在上都驻扎的近卫骑军军官。他们当然不用自己洗衣服了,成了家的有家里人帮着洗,没有家室的拿去外面洗。不过我敢肯定,他们在军校读书时,也是自己洗的衣服。走吧,咱们早几日练练手,以后也轻松点。”
宇文歆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叫道:“不,我是绝对不会去洗的。说什么,我也不会自己去洗衣服。”
张锐不再理他,自己端着木盆出门了。心想,你嘴硬,看你到了军校洗不洗。
烈日下,毒辣辣地阳光烧灼着皮肤,使人浑身烦闷不安,每个毛孔似乎都张着嘴巴,汗水不停地往外涌,有时眼睛都不能睁。从一早到现在,张锐已在这里站了四个小时。随着太阳不断升高,气温也越来越高。
张锐是个极易爱出汗的人,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大量的流汗让他感到口干舌燥。早上来的时候,他还时不时与宇文歆说上几句话,可是现在他一点说话的yu望也没有了。而宇文歆这时,更是被当头烈日晒地摇晃起来。而一些体质较差的考生陆续昏倒,被人抬走丧失了考试资格。
由于面试的人太多,学校将考生的考试时间错开安排。今天已是面试的第五天了,张锐和宇文歆都是被安排到今天考。
天还没亮,他就和宇文歆来这里等候。今天学校共安排了一千名考生面试,但校场不能同时容纳这么多人,所以每百人编成一组,分别进入考场。张锐分到一组,比较靠后,因而只能在烈日下苦等。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有些考完的考生也不让离开,出来后站到另一侧等候。
中午时,张锐见那些考完的考生中也有人不断昏倒时,心里就明白了。其实,考试现在就在进行。这是在考他们的体质,如果这关也过不了,即使骑术再精湛也进不了骑校。
好不容易等到张锐这组进场。在一名领考的少尉带领下,一百名考生排着队进了校场大门。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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