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叫着:“三少爷,酒店掌柜求见。”张锐赶紧平复情绪。“请他进来。”“是”仆人话语刚落,包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满脸堆着笑容,身材瘦小精干的人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深鞠一躬,口中说道:“能得探花郎光临鄙店,鄙店深感荣幸。”张锐说道:“不必客气,掌柜此来有何指教?”
掌柜起身回道:“小人此来,一是向探花郎祝贺,二是能得探花郎光临,是鄙店的光荣,所以今日探花郎的酒宴费用由鄙店承担。只求探花郎能赐墨宝一幅,鄙店好悬挂于大堂之上。”
好啊,这个掌柜的不愧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我请客才几个钱?他就想取探花郎这个无形资产?这探花郎的字幅当堂一挂,吉州慕名而来的肯定不在少数,以后他就可以赚得金币满钵。
张锐举手不客气地说道:“掌柜不必客气,这小小的请客之资,我还出得起。”他也听出了张锐语气中的不快之意,连连道歉:“不能取得探花郎的墨宝,是鄙店无这福气。请您放心敝店一定竭尽全力为您办好酒席。小人就不打扰您了,小人告退。”说着退出了包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这个掌柜的实在可恶,我的那字能上得厅堂吗?拍马屁拍到痛处,自然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那掌柜走后,张锐独自靠着窗品茗赏景。时间也慢慢临近约定的时间,但是还无一人到来。心中颇有责怪王敬宝三人之意,小弟请客,你们也不说先来一会儿。等会来,非好好地罚他们几杯。
正想着,门外仆人轻声道:“三少爷,王少爷求见。”张锐听了立即亲自上前打开房门,就看见王敬宝笑容可掬地站在房门外。张锐一把拉他进了房间口里说着:“胖子,怎么现在才来啊?让小弟等候多时了,等会儿一定要罚你的酒!”
王敬宝笑呵呵地说道:“三郎,不是我来晚了,是你自己来得太早。你看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呢。怎么说我来迟了呢?探花郎!”
张锐也笑着问道:“你也知道小弟中探花?”王敬宝故作惊奇状说道:“探花郎,你是我们吉州的荣耀,是我们安江的荣耀,是安江中学的荣耀,更是我们一班的荣耀。现在在吉州要是谁不知道您,我跟他急。”看看读过书的人拍起马屁都是那么悦耳动听。
虽然知道王敬宝说的是玩笑话,但张锐的心里确实舒坦,前生加今世,何时受过如此追捧啊。脸上得意的笑容也止不住流露出来。口中还是谦让着:“哪里,哪里,小弟不过运气好罢了。”
又聊了一会闲话,张锐想起还没有问他是否如愿考上大学,于是便问:“你呢,考得怎样?”。王敬宝一听,立刻摇头叹气也不回话。张锐以为他没有考上,便连声安慰。谁知刚安慰他两句,他忍不笑起来:“三郎啊,我不是为了没考上大学叹气,我是为了要离家数年,和亲朋好友分别在即,所以伤感啊。哈哈……”张锐被他戏耍了一番,于是高声斥责他。
两人正在闹着,柳大江和陈玉童结伴而至。几人见面又一番嬉闹,张锐从两人的表情上看,知道他们应该都如意考上了自己选择的大学。落座完毕,张锐便吩咐酒家走菜、上酒。陈玉童说道:“酒就不需上了,我带有好酒,诸君请看。”说着从自己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两个瓶子。
张锐知道陈玉童平日好酒,没有想到他赴宴还自己带酒。不由好奇:“大成,此是何酒啊?难道酒家没有,还需亲自带来?”陈玉童笑道:“三郎,不是因你请不起酒才带的,只是这酒在咱们吉州还是很少的。上月偶得两瓶,所以今天特意带来请诸君同饮。”
他的话引得张锐等人兴趣大增,齐声相问:“此酒为何难得?”陈玉童拿起一瓶说道:“此酒产自罗马,每年供应量极小,物以稀为贵。这次一起高中,今日当得痛饮。”说着亲手为张锐等人敬酒。
张锐见酒色红润通透,可见是葡萄酒。现在葡萄酒大汉长州等地出产甚多,就连吉州也盛产此酒。不过诚如陈玉童所言物以稀贵,喝到难得一见的异国名酒也很兴奋。
酒杯斟满以后,王敬宝率先举杯道:“诸君,请听我言!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所幸都能高中,更有三郎名列三甲,当我吉州之荣耀。请满饮此杯,祝我等数年后相见,都能达成所愿。”张锐也举起了杯,想起上学期在小屋所许的心愿,虽已破灭,但也不能扫了大家兴致,也高声应和。一杯苦酒满饮下肚。
好友分别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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