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见杨坚实在疲乏。不敢再打扰,于是起身告辞。
杨坚也未挽留。只是让杨英代为送客。在出府的路上,薛渭悄声问杨英:“阿座,我调你回上都,你可有怨言?”
“呵呵,”杨英笑了两声说,“我调回上都能就近服侍父亲,哪儿有什么怨言?”
薛渭拍了拍杨英的肩膀说:“放心,调你回军机防务处任职也是暂时的,待战事结束后。薛谓又在周延洛阳屠杀前将他调回上都,一是让他远离是非,二是为他再次出任近卫军团指挥官铺路。对此,杨英也十分感激薛渭。
送走薛渭后,杨英回到卧房。看见父亲杨坚像是已经睡着,正想退出门,突然听父亲叫他:“阿座,过来。”
“是。”杨英几步来到床前,轻声问:“父亲可是要喝水?”
杨坚一把拉住儿子的手,说:“阿麾,你今后不要再与薛渭有来往了。”
“呃?“杨英楞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吩咐他。他知道父亲以前一直对薛渭信任有加,视他为心腹亲信。这时,怎么突然让自己不与他来往呢?难道是刚才薛渭无意间得罪了父亲?
杨英正在心里猜测,就听父亲杨坚又说道:“薛渭此人志大才疏,你跟他关系过密迟早会遭牵连。以后你只要好好跟着你二叔,前途自然不会有大碍的。”
“志大才疏”?杨英也是第一次听父亲评价心腹亲信,没想到却会给薛谓这么一个评语。在他看来,薛谓是个很有心计之人。而且行事风格很符合自己的胃口。
所以要他选择,他宁愿选择跟薛渭一起共事,也不愿意只听从身为长辈杨素的安排。
“父亲”杨英正要为薛渭解释几句。不料却被杨坚出言打断:“阿麾,不要以为你与薛谓做过的那些事情父亲不知道。你们自认为行丰机密,旁人不会知晓,但岂能瞒过为父?”
“什,,什么事?孩儿,并没有与薛大人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杨英心里虽惊,但这时也只有硬着头皮不认。
“唉!“杨坚叹息而道,“你与薛渭合谋刺杀虞士基、高颖、潘景郑等人之事情。其实为父早就知道了。”
“啊。他要是不答应,也许也会影响到其他一些人的反对。”
薛渭阴沉着脸,说:“大不了,我们让他也像宇文苞一样的滚蛋。”当初,正是他与曹臻的合作抓住了宇文苞的把柄,才把他赶下了台。薛渭深信,只要两人再一次合作,搞虞士基下台也是小事一桩。
没想到,曹臻连连摇摇:“虞士基和宇文苞不一样,他是陛下的太傅。即使给陛下面子,我们也不能让他这个时候下台。”
“那你说怎么办?”薛渭有些不耐烦地问。
曹臻捋着胡须分析说:“虞士基在内阁里并没有支持者,所以不怕他与旁人串联。在这件事情上。最有可能与虞士基一起持反对意见者。走进夫人和庞演两人。只要我们把这两人的工作做通,虞士基就孤掌难鸣了。”
薛渭沉吟了一下说:“庞演那边应该不难劝说,但进夫人就不好说了。”
曹臻一拍几案,说:“那我们就主要去做通庞演的工作。至于进夫人。她能答应最好,如果不能答应也无所谓,只有她与虞士基两人反对。也无法阻挡我们七人通过的议案。”现在内阁中,刘掉、那士政是薛渭的人,李进、陈泰是他的人。因此,只要说中的任何一人,就已经符合内阁决议通过的条件。
薛谓也站起身来说:“好!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去劝说庞演。明日内阁会议前,我再去跟进夫人提一下这事,争取明天内阁会议上通过这个议案。”
经过一夜的苦劝,出身庞公家族的庞演终于答应支持薛渭、曹臻二人的提案。第二天,内阁中果然只有虞士基和洗夫人反对,只是他俩也没有办法阻拦这份提案的通过。几天后。一份由上都内阁通过,且由天估帝亲自签著的命令送到了张锐的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