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下一家就是付秋云家了,我和文彬相互望了一眼,都在心里打鼓,知道难题来了。
之所以不说是立春叔家,而说是付秋云家,是因为立春叔不像个纯爷们,这个家里好像什么都不是他的,老婆别人用过,儿子不是自己的,就连出嫁的女儿,也不把她当爹,可能,他除了敢管管家里的那条大黄狗,就再也管不到什么了,只怕就算是在训斥那条大黄狗时,也要趁老婆不在家的时侯,才敢在家里高声讲话。
我和文彬过来的时侯,立春叔正从外边抱着一抱柴,正在做饭,看到我们两个人过来,头一低,想当做看不到,就想溜。
我一看立春的样子,就知道他明白我们是来收款,所以不敢和我们碰面。
嘿!怎么会让你跑掉?我笑着大喊一声:“立春叔――”
立春叔抱着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脚跨在大门里,一脚还留在大门外,脸色有点红,不好意思的笑:“哟,大众,文彬,你们两个过来啦!喝汤了没?”喝汤在我们这里,意思就是吃晚饭,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一到傍晚,打招呼都是这样问的:喝汤了没?
我一边笑着走过来,一边笑着说:“还没喝。立春叔,又是你烧汤呀?”烧汤,就是做晚饭,烧,在这里是做的意思,汤,当然就是晚饭的意思了。
立春叔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做饭洗衣服,也被人嘲笑习惯了,麻木了,并没有感到耻辱,笑笑说:“你婶婶炒菜哪,我烧锅。”
看到立春叔又想溜,而且闭口不问我们来有什么事,我就直说:“立春叔,修路的事,你知道了吧?”
立春叔的脸色不自然起来,干笑着:“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干,小来,咱村这条路,就全靠你俩了。”
文彬坏笑着:“别,叔,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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