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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一声,说:“二叔,小岗给你打电话啦?”
立原叔说:“他没敢给我打,他给小辉打的,小辉又给我打的。电话在我儿媳妇房间,小辉没敢对我儿媳妇说是啥事,只说要找我,让我去他家。我媳妇又叫起我来,我到小辉家,小辉就把这事悄悄给我说了,还说小岗说了,不要让她媳妇知道了,怕媳妇一生气,把奶水气回去了,坐月子要是落下了病根,一辈子的事。你说这狗日的,他知道疼媳妇,还去外边***?”
我笑了笑,说:“二叔,你别急,这是两码字,小岗还是个好孩子。小岗在电话里说了没有,派出所要罚款多少?”
“三千!”立原叔说:“你也知道,我和小岗还没分家,在一个院子住着,就是想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离手了,再分家。为了给小岗娶媳妇,我借了不少钱了,我现在手底下还不到一千块钱,儿媳妇倒是有钱,刚给她把鸡蛋卖了。但是不敢向她要钱呀,怕她知道了,小来(小,是本地长辈对晚辈的昵称),你得帮你二叔这一把。”
我知道了,敢情我这村长上任的第一天,就是要处理一起嫖1娼事件呀,不但要搭力气,还要搭钱。没办法呀,别说我不是村长,就算是看在本家堂叔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说真的,我这几年虽然没有混成什么事,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的,三万五万,还能拿的出来。立原叔的日子是不好过,他没有什么本事,跟着建筑班打个杂手,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儿子娶媳妇盖房子,花了七八万,拉了不少债了,他说手底下只有一千块,我倒是真信的。文岗的媳妇手下肯定有钱,保守估计,不会少于两三万,因为文岗媳妇没怀上小孩子之前,在一家纺织厂做了四五年的女工,肯定有不少钱。但是,在这个村里,就是这样:儿媳妇的钱是儿媳妇的钱,老公公老婆婆的钱,还是儿媳妇的钱,所以,儿子和儿媳妇是富翁,立原叔还是贫农一个,更不幸的是,出了这事,还不能让儿媳妇知道,只能在外偷偷借债,以后这笔钱,还不能让文岗来还,因为文岗怕老婆,这钱要上交的,还债的事,只能让立原叔慢慢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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