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朗闻言大惊,一把抓住杨延昭的手臂,失声惊问:“什么?七弟他……”
杨延昭眼中已有泪流下,哽声道:“四哥不知……七弟……两日前与辽国先锋将萧天佑阵前交手,被冷箭射中……当场毙命……”
杨延朗只觉全身如陷冰窟,登时委顿在地,想到七弟的调皮笑容,顿时心如刀割,痛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七弟杨延玉年纪最小,平日总爱促狭玩笑,全没正经,打起仗来却是勇猛无敌,枪法最得杨业真传。
杨业面上肌肉微微抽动,眼中泪光闪烁,勉强硬起心肠厉声道:“哭什么?我杨家军为国殒身者不知凡几,延玉他死得其所,有何惜哉?”
杨延朗突然仰天悲啸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看向杨业,肃然道:“父帅容禀,延朗还有一言未尽!”
杨业见他面无惧色,知他早抱定必死之心,心头一阵阵揪痛,半晌方嘶声道:“还有何事……速速道来!”
杨延朗长吁出一口气,缓缓道:“就算父帅不惜此身,也不该就此断送了八千杨家军及一城百姓的性命!是去是留,望父帅三思而定!还有,父帅莫忘北汉先主知遇之恩,七年前星珏太子在辽境遇害,只有我带回来的那孩子知其坟墓所在,望父帅好好安葬,勿使其尸骨流落异乡……延朗去了,父帅保重!”说罢决然转身,自己往辕门方向走去。
杨业听他提到刘皓南,知那孩子必与北汉皇室有些关联,看着杨延朗略有些蹒跚的身影和衣衫上班驳的血迹,他只觉头脑中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辕门之外,杨延朗闭目待死,却听远远传来数声急切的悲呼:“四将军!四将军!”却是孟定邦的声音。只见他衣甲凌乱,状极狼狈,势如疯虎般接连撞倒了十几名军士,冲至杨业面前扑地跪倒,嘶声叫道:“元帅明鉴!四将军是遭辽人陷害,他不能死啊!”
杨业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手中长枪在地上重重一顿,厉声道:“谁再阻拦,一并治罪!”他的声音已经嘶哑,若不是有长枪撑住身体,只怕立时就要倒下。
孟定邦泪流满面,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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