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一直跟随着杨延朗行军作战。
孟定邦仍嬉笑道:“四少爷你也错啦!韩德让那酸腐书生说起话来,必定是之乎者也的一大堆,怎会自称老子?”
杨延朗忍不住笑道:“正是!我在军中呆得久了,这些粗话难免脱口而出,真该小心!”
孟定邦打量着杨延朗的书生扮相,感慨道:“四少爷这身装扮,却教我想起了七八年前跟随四少爷在此放牧的光景,那时咱们的主子还是北汉刘家,老爷的八千黑甲骑兵纵横河东,那是何等的痛快……”
杨延朗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良久才索然一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孟定邦颇有些愤愤不平,嘟哝道:“六年前老爷归宋,八千黑甲骑兵都被大宋朝廷收去,只留下些老弱残兵给杨家军,若非老爷这些年苦心经营,辽军早就打进雁门关了!这次西征云朔四州,拼的是杨家军众兄弟的性命啊!”
杨延朗望着山下缓缓道:“辽国兵强马壮,精骑善射,这一点宋军万万不及。这次父帅能在半月内夺回云应寰朔四州,全仗奇兵突袭攻敌不备。现在辽国大悌隐耶律斜轸已得信来援,父帅以八千兵对辽国十万虎狼之师,必是有死无生之局……”
孟定邦闻言更是气闷,怒道:“还不是潘美那厮故意为难老爷!他带着大军退守雁门关,却让杨家将士到阵前送死!”
“定邦!别说了!”虽然是在辽境,谈起国事杨延朗仍是十分谨慎,皱眉道:“臣不言主过,你怎可如此口无遮拦?以后别再提起此事!”
“是!”孟定邦心中虽不情愿,嘴上只能答应。
杨延朗吁了口气道:“今晚若能拿下管涔牧,便可截断辽军粮草,稍解云州之急。成败在此一举,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孟定邦拍了拍胸脯道:“四少爷放心!弟兄们已将后山牢牢封锁,厉兵秣马只待今夜!支援的人进不来,报信的人也绝出不去!”
杨延朗点点头,眼光忽在一处停住,沉声道:“那是什么?”他手指所指之处是后山峡谷的中部边缘,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宋军的埋伏圈内,然而就在前一刻,那里除了一棵匍匐的老松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孟定邦见鬼般大叫一声,一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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