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脚,更站到了同等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度上。现在就算白也主动躲他,也未必躲得开。
何况他也知道白也的弱点,是绝不可能离开人皇鼎的。白也是不周山灵,五行却是属木。金克木,他可以在其余四行中任意穿梭,却唯独不能穿过金属。当初在结界中,孟帅也曾将白也关在金属牢笼里,就能限制他的来去。
当初关他是有目的的,正如这次关他一样。然而上一次白也就离开的很突兀,和这次一样。即使孟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依旧不能把握住白也。
虽然疑惑白也的消失,但眼前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
抬头看天,他和人皇一样焦急。不管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私心,天是一定要补的,现在很明白,需要补天的人,还有补天的材料。他和人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对方当补天的材料,自己当补天人。现在这一局,暂且是他赢了。
但他还没赢得彻底。一来人皇入鼎,能否炼化还是未知。一日不炼化,就一日还有翻身的可能。
二来,就算炼化了,这位自封的人皇和孟帅强行送的天帝,能否和前任人皇一样,炼出一炉好石,将天补上?
若她也补不上,还有谁来填补?孟帅么?
大概也没有别人了吧。到时候孟帅也会步当年神祗的后尘,舍弃生命,挽救苍生于劫难。
若说孟帅有没有这样的觉悟,他有。之前也许没有,在踏上补天路之前,他只是个有些私心也有些义气觉悟一般的普通人,但经历了这么多,尤其是亲友相继离开,甚至为他而死,他舍生取义的念头越来越重,若非主动控制,可能也会如段凌夜一般陷入自毁的牛角尖。
即使不会轻生,如果需要他牺牲,他也会义无反顾。只是他不能太轻易的抛弃有用之躯,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做。
所以……等待最后的结果吧。尽人事而听天命,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这一等,又是七天七夜。
这七天,孟帅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形容压力大的时候,有个词叫“一夜白头”。孟帅觉得,他也有这种感觉了。七天七夜,他生出不少白发,又笑不出来,神色凝重,仿佛老了好几岁。
给他压力的,当然不是人,而是天。
之前的天,还是平静之下暗藏裂隙,这几日,裂隙终于完全渗透出来,整个天空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透出深红发黑的颜色。那不是乌云也不是霞光,是灭世恶魔的触角。天空现在就像一层薄薄的膜,甚至能看到薄膜后面,呼之欲出的地狱烈焰,不知何时就会崩溃。
顶着这样的天空,孟帅还在熬粥煲汤一样,炼着那炉五彩石。
不是他不急,是急不得。全世界所有的希望,都在这鼎炉之中,鼎炉所有的希望,都在开炉的一瞬间。而这一瞬间是前面千积万累,铺垫千万次,最后把握唯一的机会换来的,没有第二次。
时候不到,孟帅没有任何办法,缩短开炉的时间。他虽然已经是神祗,但依旧有不能涉及的领域。比起人皇,他对丹鼎之术所知寥寥。
“如果我是炼丹师就好了。”他有时这么想。
别说他不是炼丹师,就算是,也不敢用一些手段让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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