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堂愕然,显然他也料想不到在近江市的一个小小的女记者和中央部委的干部牵上关系,他冷静地问:“白静现在在哪里?”
吴汉伟说:“我们近江市的公安局已经把她押送回来市里了。高市长,我担心……”
高哲堂摆了摆手打断了吴汉伟的话,他当然明白吴汉伟担心之所在,自古就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今看到自家红颜受委屈,换谁也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高哲堂把心中那句“怎么可以这样轻易采取措施?”压下去,只是淡淡地和吴汉伟说:“不要去胡乱猜想,刘书记会处理的。”
吴汉伟抬眼看着平静的高哲堂,一时有些佩服。的确,这事跟高哲堂没有直接的关系,同时现在他又不在近江市,将来出了事自然会有人承担责任,如果刘书记不通知他,有关部门不向他直接汇报,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这种事情,能够置身事外那是最好不过,于是他说:“那我先出去了。”
这一晚,高哲堂久久难以入眠,心里充满疑惑,也充满忧虑,有时想到自己在近江市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一种深沉的孤独和凄凉悲哀扼住了这位近江市代市长的心。
而在高哲堂一个人在辗转难眠之时,金碧辉煌大酒店的一号豪包却是一个歌舞升平的夜晚。
一个三十多岁,中等个子,五官端正,唇沟处长着一颗虽不大但很醒目的痣,透着清秀、机灵的人正在热情地冲着与席中人敬酒。
席中,一个年约五十出头,微胖而白皙的脸上似乎看不到皱纹的老者,说:“小蓝啊!上次和你说那件事,老板他有什么指示?”
“怕打扰老板,还一直没有向老板汇报。”
旁边的另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似乎察觉到了年轻人有点诡异:“小蓝老弟,遇上不顺心的事了?”
“这次叫两位大哥出来,是有件事和两位大哥商量一下,为小弟拿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