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堂早上出门的时候注意到了停在刘玉成书记家门口的蓝白警号帕萨特,他依稀记得这是公安局副局长朱方的车。
这就是说,朱方已经找到刘玉成家门上来了,对此,高哲堂并没在意,反倒是秘书吴汉伟小声说道:“高市长,朱局长他这个人比较阴险,喜欢背后搞小动作,打小报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要小心提防他。”
高哲堂抬眼望着吴汉伟俊雅脸蛋,微微一笑,他心里清楚,自己为官多年,官场上的事自己了如指掌,官场犹如战场,平心静气地想想,王清枫这次的行动让朱方感到了权力的磁场开始偏离自己,这种时候来找刘玉成也在情理之中。
在官场这个江湖之中,处处是机关,步步是玄机,权力之争,官位之争,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正所谓欲壑难填。
高哲堂轻轻地把头靠在车座椅上,没有回应吴汉伟的话,只是说道:“走吧。”
奥迪车在经过人民南高架桥时,高架桥下好象出事了,一大群市民在围观,看热闹,高哲堂显然也注意到了高架桥下的异常情况,马上命令司机在高架桥下停车,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身着蓝黑色制服腰扎武装带,威风凛凛的城管队员正在狠狠的拉扯拖拽一位老者,想把他塞进执法车里去,衣裳褴褛,瘦骨嶙峋的老者苦苦哀求,不肯上车。
高哲堂下了车,快步走上前,秘书吴汉伟在前开路,一边用手分开人群一边说:“对不起,请大家让一让。”
围观的人群见到来了高哲堂气质不俗的人,都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带队的城管执法队长张飞眼尖,认出了高哲堂,向高哲堂敬了个礼说:“高市长您好!”其他城管队员们一听是市长,心里也是一晃,立刻松开了老者,退到一边垂手侍立。
高哲堂阴沉着脸,一声不吭,连看都没看张飞一眼。他不用问也清楚,准知道是城管队员不占理,可是他同样理解,城管这个工作不好干,在社会上形象不好,属于不受待见的角色,可是城管工作又必须得有人干,市容市貌也必须有人来维护,所以也没有责备。
被城管队员拖拽的老者看着这位高市长走来,赶紧往后缩,他惊恐不安的看着高哲堂,随着高哲堂走近,他一步步后退,然后用双手死死的抱住水泥桥墩,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任何人。
老人看起来象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大约有六十来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污秽,破烂不堪,皱纹满面的脸颊上黑乎乎的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脸了,象是非洲黑人一样,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和白色的牙齿,脚上没有穿袜子,赤脚拖着一双烂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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