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言的是国土局局长舒秉山。他的发言似乎是无棱两可的态度。可认真的听來。其目的性极强。他是这样说的:“是啊。是啊。宁国市长这一番话让我有不少感触。自年初的时候。从中央到省委、到我们市里。都提出了开短会。务实效。力戒空话套话。可是我们近江市在贯彻落实中央精神的步伐“对话市长”在当下的局势看來。和省委年初的改进政府机关的工作作风件精神不相适应。也不适合我们当下政府实际情况……”
对于这种谬论的附和。高哲堂很好理解。无非也就是权力磁场起了作用。可让高哲堂费解的是作为组织的中级干部。竟可以对中央件精神曲解成这样的调子。不过更让让他感到震撼和迷惑的是如今已经沦为鸡肋般的的电视台栏目为何让这磁场中的人此般谨慎。
在市长办公会上的一边倒的架势。让高哲堂顿时感到压力巨增。腹背受敌。再一次意识到。他过低的估计了近江市班子的复杂。
不过。还好这仅仅是一场市长的办公会。而非市委常委会。最后高哲堂还是力排众议。以“稳”为基调。把“对话市长”这个栏目暂时保留了下來。也就是因为那一次市长办公会。才有高哲堂有马上上“对话市长”栏目的想法。
当高哲堂坐上栏目专访的凳子上。内心震撼和迷惑豁开朗。对话的市民提出的问題越來越严峻。越來越尖锐。群众对那些鸡毛蒜皮的杂事小事早已经不敢兴趣了。也沒有人再大庭广众之下提出那些让人讥笑和反感的问題。群众的意见开始往一些大的问題上集中。比如领导**问題。干部作风问題。机构调整的问題。失业率增长的问題和教育系统改革、医疗改革的问題上來。还有就是权力机关的三乱问題……
这也难怪“对话市长”让不少干部坐立不安。
当晚。高哲堂六点过一刻便准时來到了录播现场。主持“对话市长”这节目播报的叫白静。是一名二十出头。青春美丽。声音温和甜美。举止端庄优雅。十分迷人的女主播。不过脸上的天真稚气却似乎并沒有彻底抹去。
这名女主播的问題可与其甜美的声线不成比例。简单的套话完毕便马上直奔主題:“有市民对城西拆迁征地的事情提出了疑惑。城西周边农户和居民认为拆迁补偿款太低。每亩农田补偿两万多。不到三万元……”
高哲堂用温和的眼神望着白静。白静似乎受到了鼓励继续往下说。“可据我们所知现在周边地价拍卖起价都在一百多万元每亩;周边居民住房每平米补偿不到两千元。可现在周边房价最低也在三千元以上。这两项补偿标准明显是不合理的。一个农户家里有几亩地被征。拿到近十來万征地补偿费。看起來是很大一笔钱。可是他们却从此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失去了谋生的手段。家里还有老人要赡养。孩子要上学。这十來万元钱明显是杯水车薪。就这个方面。我们想请高市长您谈一谈这一方面的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