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已经足够应付诸多状况了。毕竟很少有人会每天进行数个小时的体能训练,丧心病狂地两年如一日。
张晓在厕所里洗完手,低头望向脚下的地面,果然又让她看到了稀奇古怪的一幕。
整整一天,牧羊犬在张晓的命令下,一直老老实实地远离火药,撒尿也改在了厕所里进行。可卫生间的地板一如既往的干燥,不仅没有水渍,连一丁点尿骚味都闻不到。
会吸水的地板暂且不提,这个嗅觉问题却令张晓十分困惑。一开始发现自己闻不到臭味时,她以为是鼻子出了毛病,结果每次啃饼干的时候,压缩干粮的香味还是一个劲地往鼻腔里窜,哪像半点失去嗅觉的样子?这不得不让张晓倍感蹊跷,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是――船舱的地板除了吸水,还可以除臭。
这个念头一出现,立刻被张晓发散思维了,连带着引出了许多先前未曾注意到的不合理现象。
首先,这间船舱没有任何类似通风口的装置,是如何确保空气流通的?在一个如此密闭的环境中,虽然谈不上彻底隔绝空气,但时间久了,气味肯定十分难闻。可张晓带着一只拉屎拉尿的大狗,半个月过去了,屋子里硬是一点异味没有。
其次,既然不存在通风口,自然也没有可供暖气出入的渠道,那这间船舱究竟是如何维持恒温的呢?澳洲是一个昼夜温差极大的国家,如果仅仅只靠建筑本身的隔热功能,根本不足以让一间屋子二十四小时舒适宜人,更别提这是一艘暴露在海天之间的游轮了。
想着这些,张晓不禁看了眼“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马桶和洗面台,越发感到这里的一切都离自己的常识太远了。
带着又一个谜团走出厕所,张晓稍一扭头便瞅见了那只每到傍晚必来拍窗的男性丧尸。这位老兄或许是唯一一位对船舱感兴趣的活死人了,难怪牧羊犬跟它比较熟,除了它,其他丧尸基本只是路过,露脸时间不超过十秒钟,也就跟群众演员的待遇差不多吧。
张晓瞥了眼大狗,见它正窝在沙发床的阴影处,专心致志地啃饼干,面对食物诱惑,一点也不想搭理外面那位“老朋友”。
一丝笑意牵起嘴角,张晓被牧羊犬的举动逗乐了,不过这丝笑容几乎瞬间就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愕。
下一秒,张晓两、三步冲到窗前,皱起了眉头,一个巨大的疑问在她心中不停盘旋――她刚才一直在厕所里,大狗又隐匿在阴影处,这头丧尸为何还是疯了似的拍打舷窗?它看到了什么?
凝视着莫名发狂的丧尸,张晓越来越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不对劲比船舱里的任何异状都令她不安,可她始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直到这头丧尸在她的注视下突然转身离开,向着昨天消失的那个死角以同样的速度、同样的步伐缓缓走去,张晓才如遭雷击,只觉得一股渗人寒意顿时顺着脊梁爬上头顶,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