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面平滑的小镜子,张晓呆滞半晌,脑子完全转不过弯。
房门旁放置镜子很正常,出入时可以整理衣冠,可那也应该是半身或者全身镜啊,巴掌大小的镜子能有什么用处?张晓百思不得其解。这艘游轮上的人愿意给水管输送高质量的饮用水,让感应龙头二十四小时工作,却对镜子这种非消耗品严格管制,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
张晓清楚记得,这间房――现在或许应该称它为船舱,连厕所里都没有镜子,过去两周,她在洗脸台附近摸索过无数次,接触到的尽是光秃秃的墙壁。原本,张晓还不觉得奇怪,连浴缸和莲蓬头都省略的卫生间,不提供镜子勉强说得过去,但这会儿偏偏在大门旁出现了一面小镜子,就不得不令人联想了。
如果这玩意是放在厕所里的,哪怕再袖珍,张晓也可以接受,但它却固定在相对牵强的地方,不论从功能性还是实用性考虑,都毫无道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下意识的,张晓伸手摸向平滑的镜面,不可避免地在上面留下了几枚清晰的指纹。看着这些纹路,一个古怪的念头忽然闪过张晓的脑海,促使她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再拿开,除了指纹变成掌纹外,房门没有任何反应,而镜子依旧是那面普通的镜子,忠实映射着张晓的鼻梁和双眼。
之后的十几分钟,不死心的张晓又尝试用各种方法试探镜面,一番折腾下来,房门始终纹丝不动。最后,她甚至异想天开地把眼睛凑了上去,仿佛科幻电影中等待虹膜扫描的样子,期待镜子里隐藏着某种高科技开关,能够触动不同寻常的门锁。结果,自然是毫无收获。
倚着墙壁,张晓把自己狠狠嘲笑了一番,想出去想疯了吗?还是饿傻了?什么游轮会用指纹和虹膜做钥匙?就算真有这种逆天的游轮存在,开启房门的钥匙也不会是阶下囚的虹膜和指纹啊!
张晓苦笑不迭,暂时放弃了打开大门的想法,坐回到了沙发床上。
如今,她的身体经不起长时间的站立,为了节约粮食,张晓这段日子一直以“饿不死”为标准分配饼干,消瘦不少的同时,体能也下降的厉害,新陈代谢更是低到了令人发指的水平。刚才站在大门旁一通敲敲打打,早就累得手脚发软了。不止她,连大狗都是一个德行,张晓研究小镜子的时候,它只够力气扭头瞅着,要搁以前,好奇心旺盛的边牧不扑上去凑热闹才怪。
歇息片刻,张晓恢复了一丝体力,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右手腕的伤口上。
绷带比她想象中干净,这让张晓颇有些意外,因为她完全没有更换过。之前半个月,张晓压根没心思考虑伤口的问题,她不是经验丰富的瞎子,没能力闭着眼睛换绷带,更不知道医疗包里哪片是消炎药,就干脆置之不理了,反正当初用的是可吸收的缝合线,不必惦记拆线的事。
后来手腕处开始发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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