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主甲板上的菲利普拼命挥舞着撬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伙眼巴巴地看着他做了个“一切正常”的手势,悬着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
很快,九辆汽车靠近货轮依次排开,麦克站在船舷后面,指挥光头男他们将岸梯挪远,改用甲板上的舷梯接应大家登船。
眼看码头上的车队成员越来越少,张晓让方小蕾带着大狗先走,自己收拾好东西再和他们会合。
方小蕾离开后,张晓一个人坐在驾驶室里,把手边的旅行包迅速整理了一遍,她发现里面除了几件衣服、几把厨房刀具和一个资料袋,剩下的都是从公寓里顺出来的各种食物。这些食物早已被她遗忘,如今全部腐败变质,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张晓连忙把它们扔了出去,只将衣服和资料袋塞回了包里。
整理完旅行包,张晓拎着它跳出驾驶室,钻进后车厢折腾了大半天,直到背包又变得鼓鼓囊囊了才罢手。不等喘口气,她又翻出那张沾满了污渍的薄毯,从上面割下两片布条,挑了两把顺手的厨房刀具,将刀刃裹好,插进了旅行包的外侧口袋。做完这一切,张晓取出扶手箱里的急救包和打火石,拿了四瓶大号的矿泉水,变戏法似的把它们塞进了看起来已经满满当当的背包中,填满了包内的剩余空间。
端详着撑到极限的旅行包,张晓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愿意把这一车物资留在岸上,可刚才讨论细节问题时,麦克明确表示没了船绳的汽车渡轮不能再回去,仅靠船锚固定船身,停泊一时半会问题不大,若想停一整晚就不可取了。因为这一带风浪很急,而且风向和水流的流向还不一致,所以船身会产生偏荡现象,容易使海底的锚爪松动,夜里多半会走锚。燃料耗尽的渡轮一旦走锚,就算及时发现,也挽救不了什么。
因此,货轮是唯一的选择。
到了这个份上,留在岸边守着越野车也没有多大意义。
张晓心里明白,如果活人都躲进船舱,隔绝了味道和声音,大家反而安全得多。丧尸的迁徙不是无缘无故的,它们的目标永远只有一个,那便是新鲜的血肉和腐烂的尸体,码头本身不具备这些条件,只要船上的人小心谨慎,仅仅只待一夜的话,被丧尸围困的几率近乎为零。
想到这里,张晓随手抓起被她吐过的睡袋,大致卷了卷,固定在了旅行包的顶端,然后便将沉重的旅行包背到背上,抱着步枪,转身上船了。她必须带上这一包东西,哪怕第二天原封不动的放回车里,现在也得背着,原因很简单――她无法忍受触摸不到任何物资的感觉,换句话说,创伤后遗症在作祟。
驮着硕大的旅行包,张晓快步走向舷梯,刚靠近,就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纳闷的声音,“肖,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张晓抬头看去,只见库伯和苏宛晴站在舷梯中央,正往下走。
“我们见你一直没上来,所以下来看看。”苏宛晴说。
“我要不要也拿点东西?”库伯抓着后脑勺迷茫地问。
“你随意。”张晓把车钥匙扔给库伯,不置可否。
库伯稳稳接住钥匙,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朝越野车走去了。
苏宛晴没有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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