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晓一脸错愕的表情,苏宛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尴尬地放下胳膊,但还是抓着药片不松手,执拗地说:“这种止疼片不按剂量吃的话,副作用可大可小,真的不是想吃就能随便吃的……你吃了多长时间?”
“大概三、四天吧。”张晓据实回答,心里却有些不信,这是非处方的止疼药,放在超市货架上出售的,副作用再大也有限吧。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嗓子的问题吗?”苏宛晴俨然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张晓便将后脑勺的伤势和头痛的症状说了一遍。
苏宛晴认真听完,拉起张晓就往救护车走,边走边抱怨:“你当时失去意识,有过昏迷期,后来又头晕呕吐,这是脑震荡你不知道吗?脑震荡不是闹着玩的,要是颅内出血或者脑水肿怎么办?你有好好检查过吗?这几天你休息好了吗?”
张晓哑然失笑,“如果运气真那么差,检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苏宛晴愣住了,对啊,又能怎么样呢?
如今缺医少药,哪还有条件进行系统治疗,要真摔出了大毛病,基本就是苟延残喘的命,从这个角度看,检不检查确实没区别。如果只是一般的脑震荡,用仪器也瞧不出来什么,因为脑震荡是轻微的神经元损伤,颅内器官并没有实质性的病灶,只能根据临床症状来判定,所谓治疗无外乎对症下药罢了,最终还是得靠充分的休息来恢复。
这些张晓都明白,于是她站住了脚步,摇头道:“没那么严重,现在好多了。”
“那你也不能乱吃药。下次需要,找我拿。”说着,苏宛晴把药片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其实越野车上还有好几盒,张晓没吱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她们周围,底层甲板的清理工作已经基本结束,就是两边舷梯上还挂着不少丧尸残骸,负责打扫的那些人依旧忙碌着。另一边,救护车和小轿车的拉锯战仍然在继续,刺耳的刮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张晓无奈地看了一眼,只好继续朝二层甲板上走去。来到露天甲板,她找了个背风的角落,靠着冰冷的船舱,直接席地而坐,这一瞬间,张晓的耳边终于只剩下浪涛拍打船身和海风呼啸的声音,单调乏味的节奏甚至让她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样会感冒的……”跟上来的苏宛晴提醒着。
“就五分钟。”张晓闭上了眼睛,语气分外无力。
苏宛晴看着对方有些发白的脸色,终究没再说什么,犹豫着转身离开了。
……
“那只是擦伤,不一定会感染啊!你们放开他!快放开!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船舱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呵斥声,夹杂着男人的怒骂和小孩的哭泣,原本安安静静的甲板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张晓扭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堆人挤在不宽的船舷边,群情激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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