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病变是个很微妙的过程,涉及到许多条件,周围环境以及植物本身,甚至微生物。反正张晓是搞不懂,她只知道,不同地方的植物,产生病变的时间各不相同。
比方说眼前这片牧场,它的草地已经无法给羊群食用,但隔着一条土路的其他植物或许仍然正常,也有可能在这片牧场病变以前,几公里之外的另一片土地上早就毒死了成群的动物。总之很难确切的说植物病变是从哪一刻开始的,反正它已经像瘟疫般扩散开来,地球上的每一株植物都在经受它的考验。
库伯从张晓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第一反应是想把羊群赶回圈里,但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眼前辽阔的牧场没了动静。
张晓有些不耐烦,刚准备出声催促,库伯却突然转身,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刚才我们对付的那些丧尸,比前几天的要厉害,现在植物又病变了,这两件事都发生了。”
张晓大概猜到库伯想说什么,没有打断他。
果然,库伯的眉头拧了起来,继续问道:“你说的另外一件事,也会发生吗?”
张晓呼出口气,“我相信会发生,你信不信,自己选择。”
库伯提到的“另外一件事”,便是“不会有政府救援”。
张晓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忽然夹杂着冬日的寒意卷过牧场,吹得车里车外的两个人都眯起了眼睛。
库伯像是被这阵风吹醒了似的,猛地几步跨上面包车,也不管牧场上的羊群了,发动引擎便朝来路开了过去。张晓驱车跟在后面,心下了然,方才库伯看她的最后一个眼神,她认得,那是破釜沉舟的决心――库伯选择了相信。
两台车仿佛在荒野间进行追逐赛般,几乎同一时刻抵达了城堡,吊桥还架在护城河上,库伯跳出驾驶室,飞快地朝大门跑去,刚刚伸手把实木的城门推开一条缝,另一只手突然拦住了他的动作。
库伯不解地望向张晓,用眼神表示疑问。
张晓皱着眉头轻声说道:“里面的人为什么不锁城门不收吊桥?”
这不合理,后门还游荡着那么多丧尸,可谓教训历历在目,城堡里的人怎么会如此大意?
听到这话的库伯立刻紧张起来,不详的预感顿时笼罩全身。他深吸口气,换了种方式极其缓慢地推开城门,尽量不让沉重的木门发出任何声音。透过逐渐扩大的缝隙,视角可见的内庭部分始终空无一人,四周也静悄悄的,随着城门渐渐打开,跟在后面的张晓只觉得库伯的身体僵了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没人。”库伯转头说道。
张晓端起了枪,“里面看看。”
库伯点头,迅速从门缝间闪了进去,留在外面的张晓向里观望了一阵,也小心翼翼地鱼贯而入。
内庭里真的没人,不论是索菲亚夫妇还是旅行团成员都不见了踪影,仿佛不久之前的一场混乱只是梦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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