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楷出现在封面之上后,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在下方又写了几个更小的注解:“忆初探不周山”。
看着封面上的字迹,徐宏祖吁出了一口浊气。仿佛将无数压力尽数释放了出去。
“崇祯十一年春,余行至云南,闻悉极西之地,昆仑之北,有不周之山,盖昔者共工氏与帝争,败而触天柱,因成不周之山。长年冰覆雪屡,上有琼瑶天宫,王母瑶池之属。余初以为乃神怪之谈,不置可否。友邀余同行,觅此绝境。不信其谬也。后友示其佐证,余大异,欣然神往。遂与友人西行,自云贵入蜀,折而北行,过西海,入藏地,经大漠而至葱岭,寝苫枕块,栉风沐雪,九死一生。同行十又九人,仅存八人已矣……”落笔挥毫,如山水灵秀般的字迹,开始出现在空白页上,但从连成一行的字迹里看,字迹行里又透露着无尽的沉重。
他的身体很衰弱,所以写了一阵,他就要停下来歇上一会。就这样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他过去所踩的脚印,变成了文字,铭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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