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衣裳来了!”紫衣女冲进屋来:“桂枝你快穿衣裳!白公子你带桂枝逃,也得带上我,否则我也没好果子吃!”
外面忽然一阵大乱,密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将小屋围得水泄不通。
桂枝又哭起来:“完了,他们来了!呜呜呜......白公子,你有刀吗?咱们一起死吧!不能再让他们折磨了!”
一人从门外缓步进来,对着白鹏背影拱手说道:“这位好汉,在下是血手帮豹堂香主司徒烈,不知近春楼如何招待不周,得罪了尊驾?若是敝帮理亏在先,在下道歉赔礼;若是阁下与敝帮有仇,存心杀人挑衅,司徒烈接下这场子!”
桂枝从白鹏怀中挣扎着起身,哭道:“香主大人,这事都怪桂枝,与白公子无关,人也是桂枝杀的!你先让白公子走!”
“呵呵,你若有这随手杀人的功夫,也不必在近春楼为接客不接客的事情闹腾了。放心吧!看你也算有情有义,回头我问明你的事情,自会从轻发落。至于这位白公子……请你先转身给在下一个正脸。”
白鹏叹道:“桂枝,这事不怪你……也不怪我……”说着转头过去:“司徒烈,这事怪你!”
司徒烈脸色惨白,单腿一跪:“帮主!你……你怎么会……这玩笑开大了!”
“怎么?我微服私访不可以吗?你豹堂如此残忍折磨一个弱女子,还怪我跟你开玩笑?”
“不!帮主,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属下知罪!请帮主责罚!”司徒烈满头冒汗。
“帮主?你是血手帮主?白公子就是血手帮的白帮主?”紫衣女瞠目结舌,手中的衣裳掉在了地上,幸亏离墙角翻倒的马桶甚远,没有沾上什么污物。
“你去把近春楼所有看场子的,自郭头领以下,统统绑来。”白鹏说完,不再搭理司徒烈,拾了地上的衣裳,帮桂枝往身上穿。
桂枝表情痴呆地看着白鹏,嘴唇蠕动,也不知在说什么?直到白鹏将她分开的两腿并拢以便穿裙的时候才“啊”地一叫,重新将腿叉开一些。
“怎么了?”白鹏问着,下意识探头向她两腿间一看,顿时怒火中烧。当初桂枝曾叫他好生细看的那处“桃源”,如今已经红肿得面目全非,陈旧的污秽之物亮晶晶地干结糊满了整片区域,还有些新鲜的从撑开了无法合拢的门户中流淌而出。
白鹏伸手从那里拈下几根碎稻草甩掉,眼泪落在了桂枝挂着血痕的腿上:“都怪我,我不说那句话,你就不会受这些罪。”
桂枝还是呆呆的:“你……怎么……会是帮主呢?”
“前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不是帮主,如今是了。”白鹏答道。用最轻柔的动作帮她套好了裙子,开始系腰带。
桂枝在自己布满血痂的紫黑色指端一捏:“啊”地惨叫,随后将手指含入口中,流泪看着白鹏:“不是做梦,真不是做梦……”
“桂枝姐姐,跟我回家吧。”白鹏说着,搀扶桂枝起身。
桂枝流泪点头,艰难地站起,走了一步却又皱眉喊痛,改将两腿叉开了慢慢向前挪动,由于私处伤痛,又是缠的小脚,简直已经无法行走。
白鹏背朝桂枝蹲下,两手扶了她的腿弯:“来,桂枝姐姐,我背你。”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要我抱你走?”
桂枝只得伏在白鹏背上,任他背了起来。
出门前,白鹏扭头问那紫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啊!帮主,奴婢名叫红英。”
“嗯。”白鹏点点头,走到屋外,见司徒烈已经押了十几人走来,按他们跪倒,禀报:“帮主,人已带到!”
白鹏侧头问桂枝:“桂枝姐姐,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桂枝一声叹息:“我每天都恨不得生吃他们的肉,可如今桂枝开心得好像趴在云朵上,也不恨他们了,不必处置了。”
白鹏点点头,看向司徒烈:“我本想将这些人剁碎了喂狗,既然桂枝不想报仇了,就算了。”
司徒烈还没说话,那些人都连连磕头:“谢帮主开恩!”
白鹏冷笑:“别忙着谢。桂枝饶了你们,我还没饶。你们不是说要整死桂枝立规矩吗?我却也想用你们来立立规矩。”又转向司徒烈:“司徒香主,你接豹堂不久,此事我不罚你。你自己动手,用他们的人头晓谕全帮,以后再有这样残忍折磨弱女子的,无论什么起因,一概杀!死后没有抚恤,家里人敢报官的,也杀!”
“是……帮主……”司徒烈又是一身冷汗。
“以后我血手帮开的院子里,不许强迫女子接客!老鸨李妈妈与恶人同流合污,立刻扫地出门,以后近春楼交给有善心的红英管理。凡是恶毒之人都给我从血手帮里滚蛋!”
“是,帮主!”
那十几个看场子的自然哭天喊地,有自称上有老下有小的,有赌咒发誓再也不犯的,也有大骂帮主冷血无情的。白鹏一概听而不闻,背着桂枝从他们面前漠然走过。
直到白鹏消失,才有一人在司徒烈耳边低语:“香主,若不强迫,哪个女子会接客啊?”
“少罗嗦!”司徒烈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