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心事重重地陪两位娘子吃过中饭,就在书房接待了来送资产清单的俞佰通。
清单上列出了帮中的各处生意及收入。看起来最大宗的都是赌场、青楼、贩私盐等律法所禁的生意,此外还有当铺和小规模的钱庄,大多与赌场相邻,一个以极低价格收赌徒的值钱物品,一个向急于翻本的赌徒放高利贷,这些生意都需要武力为后盾,否则放出的账根本收不回。俞佰通还解释,青楼也与赌场相辅相成,院子里的许多姑娘都是赌场中被利滚利债务压垮的赌客卖妻女抵债而来,赌场实则是帮里生意的核心。
白鹏从青楼一项中还看到了自己那“桂枝老师”所在的近春楼,归豹堂管辖,每月收入五千两白银上下,扣除开销,净利超过三千。这是贺人杰倒台后搜出的真实帐本,以前给总舵的数字自然是有所隐瞒的。假如以后豹堂真的直辖,仅近春楼一家就可以为总舵每月贡献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而近春楼还属于经营较差的,由于培养不力,楼中姑娘姿色平庸,包夜也卖不上高价;另一家也在府城的百花院由于经营得法,更是财源滚滚,每月净利可以过万。俞佰通介绍说百花院的姑娘既年轻漂亮又精于媚术床功,改天帮主可以去瞧瞧。
看到了扭亏为盈的曙光,白鹏却高兴不起来,心中压抑。即便街头欺压百姓的垃圾被清除,这些生意除了私盐能给百姓一些实惠,其余无一不是在害人。当然,俞佰通下属龙堂的码头和货船水运生意不算。
血手帮在城里也有正行,尽管少,但从高层可眺望太湖的“锦湖楼”就是一家大型酒楼,然而却赔得厉害。白鹏伸手指点着:“以后这样的正行要多做,若是掌柜不会做生意,就从好的酒楼挖人过来。”
俞佰通呵呵笑道:“锦湖楼这生意谈不上多正,也养着姑娘,在雅间里唱曲,或者坐在富商腿上陪酒,客人来了兴致要在饭桌旁做事只需另外加钱即可。生意一向还是不错的,许多客人专为某个姑娘来吃饭,菜价自然也高得不得了。但上边的大小香主统领们也总来占了雅间,在里面免费吃喝玩姑娘,谢掌柜不敢向他们收钱,他再能干也难保不赔。之所以开这么一家所谓的正行,还是为了方便帮里宴请官员和过往江湖大佬所用,如今这酒楼是少有的归总舵直辖的生意了。”
“嗯,凡是赔本的都归总舵……”白鹏点点头,又往下翻,继续说道:“以后还是要多做些正行。”
“正行难挣钱啊帮主!何况赌徒与嫖客总是存在的,咱们不做,旁人也会做。总不能咱们不做还将旁人打跑不许做,从此让全湖州的人无处赌钱也没窑子可逛,放眼古今都没这样的道理。”
白鹏将清单向桌上一扔,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俞佰通:“明日总舵议事,俞香主接到司徒静的通知没有?”
“接到了,不知帮主想议何事?”
“以后血手帮不能再祸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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