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之。我稍一梳妆,他们就流口水,倒让我瞧着心里窃喜。”
老郭盯着张氏,似乎在分辨她的话中真意,随即声音低沉继续说道:“发乎情,止乎礼,这才是君子。熊先生意欲对你用强,非君子所为。郭某人看不惯,刚才也曾出言阻止。可惜事情还是闹到这个地步。想必前辈你在此隐居,本也不想将事闹大…..”
张氏眉毛一扬:“你何时认出我的?”
“自然是你梳妆之后,而且现在才是你真正的声音吧?方才听你怯生生地求饶,我还不敢确定。而你现在这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老郭闭上眼睛,表情痛苦,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熊世贵从屋中扶墙走出,半边脸红肿,半边脸煞白,额头冒汗,大声喝问:“老郭你认识她?她究竟是谁?”
张氏笑问老郭:“莫非我们是老相识?”
老郭仍然闭眼皱眉一脸痛苦:“六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五天了,我至今忘不掉,经常从梦中惊醒,耳边总回响着你说的那四个字:淫!贼!必!杀!”
张氏愣住了:“怎么会呢?”说着面带惊慌连连后退:“你究竟是人是鬼?”
老郭苦笑:“这话从你口中出来倒有些好笑,问我是人是鬼,你呢?你是人还是鬼?我的鬼仙子前辈?”
老郭这话一出口,早就精神紧张的熊世贵等人一下子就炸了窝。
熊老爷“啊”一声瘫倒在地。
庞大刀“苍啷啷”一声大刀出鞘,两腿前后一分,侧身扬刀,作势就要开打。
何大头“哎呦妈呀”助跑两步飞攀院墙,却因院墙太高又跌落下来,再跃,再跌。
众人的慌张让李管家也害怕起来,连退几步,身靠墙角不敢再动。熊少爷则冲到父亲身边,扶住了熊老爷,惊喊:“爹,怎么回事!”
还是俞大拿和李一剑具备高人风范,两人不声不响,身形拔地而起,一向东一向西,如两只鹰隼般凌空飞出了院墙,晚霞下两人矫健的黑色剪影很是潇洒帅气。
可惜俞李两人的潇洒只维持了一瞬间,下一刻就见两条灰色长索从院中飞掠而出,犹如恶魔触手般卷住二人,将他们生生扯了回来。
“扑通,扑通”,俞李二人摔在了张氏面前,两条长索缩回张氏袖中不见了踪影。
老郭看着躺在地上脸色青绿、浑身抽搐的俞李二人,摇了摇头:“阴风索……还是这样阴毒啊。”
鬼仙子呵呵笑着:“多谢夸奖。其实我不喜欢‘鬼仙子’这个外号,太难听了。起初江湖上不是都叫我‘幽冥仙子’吗?怎地传着传着就变成‘鬼仙子’了?”
老郭苦笑:“江湖上的粗人,有几个人识得‘幽冥’二字的,还是‘鬼仙子’又好记,又贴切。形貌如仙子,手段似厉鬼,这说的不就是阁下吗?”
鬼仙子点点头:“这也由得你们了。不过,江湖上听我说过‘淫贼必死’那四个字的人都已经变成真鬼了,怎地你还活着?”
老郭瞪着鬼仙子:“江湖上都知道,得罪阎王,死一人;得罪鬼仙,死满门。如你这般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杀法,一次两次,十次百次,早晚总会有个漏网之鱼的,我便是那条倒霉的鱼了。”
鬼仙子笑问:“既然漏网活命,怎能算是倒霉?”
老郭咬牙道:“当年你屠我黄山派满门,一进门来便大开杀戒,我怕了,我真的是吓软了。你第一招直戳咽喉杀了我师父,第二招阴风索卷来勒死我六师兄和九师弟,第三招袍袖一挥震死了我身边另外三个师兄弟,但倒下的却是四个人,因为我也躺下装死了,那一口气憋了好长时间,憋得我眼冒金星。幸好你没有多逗留,揪住我大师兄说了‘淫贼必死’,捏死了他,也就走了,去内宅杀我师娘师妹她们了……”
“哦……”鬼仙子作恍然大悟状:“大意了,是我大意了,当时我心里感到有哪里不对,但没有细细思量……”
老郭不理睬鬼仙子,继续自己的话:“这些年来,我每次想起这些,都满心愧疚,只恨自己胆小懦弱,不能与师门共存亡,这六年我过得无比煎熬,一闭眼就能看到那些兄弟姐妹师长……所以,我活下来,哪是什么幸运!”
鬼仙子点点头:“原来如此。但你刚才为何要逃走?仇人近在眼前,为何不拔剑来报仇?”
老郭冷笑:“我远非你鬼仙子对手,你又何必拿这种话嘲讽于我?明知报不了仇还要上前送死,那不是英雄,是白痴。反正早有狠人悬赏百万要你的行踪。我刚才只想悄悄溜走去报信,我也不要赏银,只盼他们代我报这血海深仇。你鬼仙子再狠,也狠不过他们。”
鬼仙子又点点头:“嗯,我知道谁在悬赏,我也确实斗不过他们。好吧!你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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