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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西疆第一武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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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刀挥出,那乌力可罕的脑袋顺势飞了过去,如同皮球般地冲向四王子大军,四王子神色大变,惊道:“这……又是这人!”四王子身旁一人虎吼一声,举起大铁锤挥去,刹那间便将乌力可罕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脑浆血水沾黏在铁锤上,看来甚是骇人。只见那人秃发长鼻,坐在一头大象上,身长足有十尺,眼小如鼠,耳大如兔,长相真个是怪异无比。

    那人喝道:“大胆中国蛮子,我就是御赐『象王』封号的铁力罕!现下就要把你的脑袋像泥巴一样打烂!”这『象王』果然其貌甚像只巨象,若要站下地来,只怕足足比秦仲海高了一个头。只听他发一声喊,巨象鸣叫声中,猛向秦仲海冲来。山丘上无数马匹给这么一惊,登时嘶鸣起来,看来都为这头巨象所震,一时惊惶无比。

    秦仲海跨下的座骑却甚神骏,巨象当前,却是丝毫不惧,竟也人立起来,向前冲去。秦仲海听不懂那“象王”的大呼小叫,只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机哩嘎拉,要放屁去地狱放去,阎王老爷或许还听上你一句两句!”一象一马相互靠近,铁力罕脸上露出狞笑,抡起手上的大铁锤,便往秦仲海脑门用力砸去,这下若要敲实了,只怕秦仲海脑袋立成粉碎。

    谁知秦仲海却面带微笑,他手按刀柄,胸有成竹,却是不闪不避。

    双骑交叉而过,刀锤两样兵器穿插攻出,猛听“啊呀”一声大叫,那大象忽地高声悲鸣,那不可一世的“象王”竟被秦仲海单手掀起,从象背上直捉了下来。

    原来秦仲海练有一项刀法,称为“慈悲刀”,乃是用来擒拿敌人之用,其师见“火贪一刀”杀气太重,深怕徒儿一出手便致人於死地,便将这刀法传授给他,盼他日後能善加运用,以免杀生太过。果然方才刀光一闪,直朝铁力罕喉头砍去,当场逼得他回锤自救,便在这空档之间,秦仲海已将他从象背上擒下。

    秦仲海单手提著铁力罕,跟著将他往地下重重一摔,只把那“象王”震得五脏六腑一齐翻转,秦仲海见他满脸惊惧,不禁一笑,道:“你我并无深仇大恨,看你不似方才的乌力可罕那般嚣张,这就放你回去吧!”说著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那“象王”不明秦仲海说话的意思,眼见他神态猖狂,似在侮辱自己,当下大叫一声,抡起铁锤,又向秦仲海冲来。

    秦仲海摇头道:“你若要自找死路,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挥掌探出,右手一抓,已将他凌空擒住,跟著向叛军叫阵道:“还有人要出来挑战么?”他等了一阵,见无人敢出来放对,便自哈哈大笑,将“象王”提在手上,拍马回阵。

    四王子面色骇然,见属下无人敢出阵去救,当下大怒道:“全都是饭桶,快去找『煞金』来!”众将慌忙间急急冲出,自去找那『煞金』前来,不知这人又是何方神圣。

    秦仲海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只是面带不屑,驾马回营,何大人连忙赶了出来,送上一杯酒,赞叹道:“将军如此武勇,实乃本朝之幸啊!”秦仲海笑道:“好说!好说!”跟著举杯一饮而尽。

    那丞相抓住了铁力罕,重重地打著耳光,不知在喝问什么?那铁力罕全不理会,神色颇为轻蔑,那丞相大怒,当即命人拖下去斩首。

    闲来无事,秦仲海便问起那“煞金”的来历,乐舞生道:“这『煞金』一词在汗国语言来说,乃是『勇士』之意。此人必是帖木儿汗国第一武勇之人。”秦仲海颔首笑道:“管他是什么煞金煞银的,反正都差不了太多。”那丞相一听煞金要来,却是面有忧色,只请乐舞生提醒秦仲海小心。

    秦仲海却是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他连著与乌力可罕及那“象王”交手,已知帖木儿汗国武将的底细,这些人多凭天生勇力斗殴砍杀,与中原武功高手相比,高下何止道里计,说来实是不足为惧。当下便在阵前饮酒谈笑,只等四王子召来那个叫做“煞金”的武将,再一刀把他了帐。

    到得傍晚,远远地飞来一阵烟尘,那“煞金”终究还是赶到了,秦仲海极目看去,来人不过是千余骑兵,想来也不成什么气候,他打了个哈欠,道:“这般慢,真是叫人闲得慌。”那丞相阿不其罕却面色凝重,摇头叹道:“『煞金』向来忠义武勇,忠於我主。连他也投降给四王子,看来陛下真给四王子这孽子囚禁起来了。”秦仲海不去理会丞相,他远眺著煞金,只见他缓缓下马,并不急於过来。秦仲海站起身来,笑道:“我酒已喝乾了一坛,这『煞金』却还在那里拖拖拉拉的,莫非要把本将醉死在地,他才肯出来啊!”众士卒一齐大笑,声彻云霄。

    只见那四王子对著煞金低声说话,那煞金仰头向天,神态甚是倔强,似是不从。四王子面色难看,不住求恳,又往秦仲海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难听言语。

    秦仲海见他二人兀在拖延,当即指向煞金,笑道:“喂!你这番人野兽,便是什么『煞金』了吧?怎地还不过来斯杀,莫非是怕了本将不成?”那煞金见了秦仲海轻视的神态,霎时双目一亮,重重地哼了一声。

    秦仲海搔了搔头,道:“你若想打,那便快些过来。老子喝酒喝得累了,正想找人斯杀一场哪!”那煞金见他神态无礼,伸手便把四王子推开,跟著翻身上马,向前冲来,秦仲海大笑数声,抛下酒坛,也是驾马上阵,双目虎视,提刀飞驰而去。

    两骑行到近处,那煞金已在数丈外,谁知秦仲海胯下那马却陡地停步,跟著向後退却,口中更是不住地啡啡嘶叫。

    秦仲海一愣,心道:“我这『云里骓』跟随我已有七八年之久,转战南北,大小战不下百余合,从未见它这般害怕,今日却是怎地?”当即弯下腰去,对那马儿道:“乖乖好马!一会儿杀了这人,咱请你契酒吃菜!”那马甚有灵性,听得主人吩咐,便自站立不动,但模样仍是十分恐惧,好似那煞金是什么吃人怪兽一般。

    那煞金来得好快,不多时,便已神威凛凛地立马在前,却见此人生得一张紫膛国字脸,颏下黑须长几三尺,挂在胸前,两眼飞斜,炯炯有神。那人手上提的兵刃更是奇特,却是柄十二尺长的大马刀,刀刃奇长,几与刀把相等,背後却另缚了两柄钢刀,各有五尺来长,一人身上携著三柄长刀,却不知他要如何运使。

    秦仲海见了此人的神态长相,心下也是一奇,暗道:“这人相貌不似西域人,却不知是何方人士?”他正自惊奇,却听煞金喝道:“大胆小儿!说话好生狂妄,快快报上名来!”说得竟然是道地的汉话。秦仲海一愣,回话道:“你说得一口汉话,莫非是汉人不成?”那煞金却不打话,反而上下打量了秦仲海几眼。

    秦仲海笑道:“才夸你不是蛮夷,却又说不出人话来了!”那人听他说话无礼:“嘿”地一声,双目生出神光,跟著单臂举刀过顶,呼地一声,猛向秦仲海脑门劈来。

    秦仲海见他单手举刀,胸前破绽已露,当下笑道:“这么急著死么?”火光飞溅,火贪刀第七重功力使出,一招“贪火奔腾”,宛若一条火龙般地对著煞金胸口砍去。他这招後发先至,要在煞金当头那刀劈下之前,先将他斩为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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