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谣筷子举在手里,目光在孟谨行脸上打了几个转,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转而说:“算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起来我都觉得丢人。反正我俩好,别人爱谁谁去!”
“呵,这话我爱听!”孟谨行笑着摸摸她头,“我的女人,就该和我一个想法!”
雷云谣一把打掉他的手,“什么你的女人?我几时成你女人了?我看你真是下面待久了,越来越往俗里走。”
孟谨行佯作生气捏她鼻子,“不想做我的女人,你来干吗?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风雅过?我本来就是大俗人一个!”
雷云谣好不容易让自己的鼻子脱离虐待,手指一边搓着,一边瞪他:“这种话像燕大才子说的吗?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又不是黑涩会!你是国家干部,又是有高学历人才,就算生活中不可能经常吟诗作对,起码也讲究风度和斯文吧?”
孟谨行皱眉了,他这哪是找女朋友,简直是给自己找了位风纪教育先生回来。
“又不吭声?”雷云谣也不满,“你现在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是乱七八糟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谣,咱俩从认识开始,我就是这个调调,不是我变了,是你以前视而不见。”孟谨行瓮瓮地说,“你从小活得一帆风顺,接触的尽是阳chun白雪,不会理解我从小就经历的人生变化,那些变化促使我很早就认清人该如何生存。说直白点,燕京名校又如何?离开校门,一旦被扔进社会大学,就得按社会大学的规则来学习和生存,否则,除非我们一心做学问、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路就走不下去。”
雷云谣想也不想就说:“你不和我一样吗,上学、工作、谈恋爱,和平年代能有什么人生变化?你别跟我说文革啊什么的,那些上辈人的经历,到我俩出生以后想轮也轮不着,影响不到你。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孟谨行涌起一些失望。
他发现,雷云谣不属于他的思想世界。
所以,他俩才会常常鸡同鸭讲。
“云谣,这不是借口。”他正sè道,“我想,我俩都有必要重新认识对方……”
“你什么意思?”他话没完,雷云谣已经叫了起来,引得小店一众食客侧目,“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其实你就是变着法儿想分手,是吧?”
孟谨行张嘴望着已然站起来俯视着自己的雷云谣,陡然意识到,女人是不是讲理这件事,和一个人的学识素质毫无关系!
尤其恋爱中的女人,一旦钻牛角尖,智商真连三岁娃儿都不如。
“老板,结账!”他不想和她在大庭广众起争执,也不想这时候安抚她,宠坏她的脾气。
店老板也怕他们在店里吵架影响他做生意,手脚极其麻利地与他结了账,一应零头全数抹除,如同送瘟神似的,把这对小情侣送出店门。
“我给你在县招另外开个房间吧?”孟谨行冲走在自己前面的雷云谣说。
“不用你假好心,我直接回申城。”雷云谣赌气道。
“这时间没车。”他说。
“没车我睡车站。”她坚持。
“最近治安不好。”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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