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就是这名字了:“他来做啥子嘛,也不和齐支书打招呼?”
“开玩笑!”冯林笑道:“你以为你哪个,村支书又是哪个,他来还一定要跟你们事先招呼?”
“冯林,爪子意思?”齐雄极度不满:“佘山乡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再说了,谁不知道你调自行车管理所了,就算要出警也轮不到你吧?”
“你有所不知,我今天刚刚接到调令,离开自行车管理所,调示范区筹建办喽!”
冯林这边把齐雄刚惊着,赵涛和孙飞把齐庆成送上车后折了回来,赵涛对孟谨行说:“主任,乡里有个风炮店,我去找人来补胎,你和其他人一起坐警车先回去吧!我修好车帮你开回来。”
“也好,我就坐冯林的两轮。”孟谨行说完弹了烟蒂,拍拍冯林的警用摩托:“我还没坐过这铁骑,正好过过瘾。”
“这山路,你坐上去倒的确会过瘾。”冯林笑着上了车,孟谨行紧随他跳上车,摩托拉着警笛呼啸而去。
孟谨行背上有伤,这一路颠簸回来,他终于知道冯林嘴里的过瘾,与自己嘴里的过瘾,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齐庆成被送入长丰县医院,后又转入申城市一医院,确认为吸入性肺炎引起的急性心力衰竭,再晚点送到就真的与世长辞了。
齐天明一帮人直接被带进长丰公安局,蔡匡正亲自过问此案,要求参案干警从重从快处理暴力阻碍公务的带有黑社会性质人员。
周耘虽然胆小,但工作尚算认真,趁赵涛在佘山修车的时间,也留下来陪着赵涛修好车,又让赵涛陪他去南坡的山上,查看那些被砍伐的老树,一查之下大惊失色。
孟谨行于第三天在自己办公室听到周耘的汇报,也是差点掉了下巴:“你说被砍的树都是三百多年树龄的金丝楠?”
周耘点头:“他们不是砍的,完全是连根挖!要不是有一株部分根部没被挖尽,让我找到了,否则到底被挖走的是什么都弄不清。”
周耘把仅存的一小块根部带了回来,孟谨行接过来放鼻子边上细闻,立刻有一股自然清冽的幽香似有若无地钻入他的鼻孔,绵绵无尽的感觉令他瞬时心旷神怡。
“你拿到阳光下看看。”周耘说。
孟谨行拿着树根站起来,走到窗口亮光处,纹理间有氧化后形成的金丝呈现在他眼前,他反来覆去地看了多遍,喃喃地说:“太不可思议了!我记得以前有导师说起过金丝楠,按史书记载,金丝楠很早就绝迹了。当年乾隆爷要修宫殿,寻此楠而不得,结果拆了明皇陵取金丝楠!想不到,齐家坝竟然有这宝贝。”
他转身将树根递给周耘:“你辛苦一下,跑一趟都江,找专家再鉴定一下。如果确认无误,那齐家坝这起盗伐事件就是要案了,三百年的老树,一棵就价值不菲,这五十来棵树是什么代价?”
周耘答应着离去,孟谨行“咚”一拳头砸在桌上,暗道:“齐天明啊齐天明,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救自己了!”